的路上便断了。佰山之内有精怪布下的名为结界之类的东西,没有办法再深入寻找。”
“所以你找我,是觉得我也和栖姿一样,是只狐精?”
熙蕊半敛羽睫轻笑,“可惜你错了,我只是个普通人。与其求助于我,不如,去找找你那个哥哥。”
叶荆河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孔上终于被失望的阴云所覆满。他垂着头,缓缓开口:“幼时我引鸦入室,间接害死了兄长的母亲,致使他始终怀恨于我。”
熙蕊持着烟斗深吸了一口。在叶荆河终于意图离去之前,又听见这浑身上下散发着烟街柳巷的糜艳气息的美人轻声道:“山神祈诚,你若真想救他,便进山罢。”
叶荆河愣了愣,末了躬身一拜,转身去了。
……
山里落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幕从山神庙的间隙流下,在覆了青苔的石砖上汇聚成浅浅的蜿蜒溪流。美人徒然轻晃着被雨水打湿的狐尾,湿哒哒的狐耳垂落在潮湿的发丝下,雪白的一张小脸因为寒冷而泛出冷瓷般的颜色,衬得潮红的眼尾愈发凄艳。
被撕扯得难以蔽体的衣裳艰难裹着流淌着雨水的肌肤,下身光裸的两条长腿蜷缩着跪在地上,残留着斑驳的掐痕和指印。宋栖姿感觉自己好像受寒了,身体都是滚烫的,只有残存的记忆在脑中反复回放。
荆河……不,是叶荆臣。他不肯救他,把他推给那些土匪,然后他露出了狐形,再然后……
那些土匪是怎么跑掉的?
宋栖姿记不起来了。或许是因为他是狐狸,所以被吓跑了吧。
好冷……身上也好痛……
他的心被深深的绝望感所浸泡着。山下有太多坏人了,而哥哥们现在都没有来找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宋栖姿的齿尖咬得粉唇泛白,无力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肩,把脑袋深深埋进了臂弯。
“姿姿!”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听见有人在呼唤他。宋栖姿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寒冷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眼间,是一张布满风尘和泥泞的英俊面孔。
“……荆河?”
……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叶荆河把他暂时安置在了自己在佰山的住处。那幅画不知道怎么被烧毁了,神龛前只留下一捧烧尽的香灰,还有半个变形的卷轴。宋栖姿身上的封印也解除了,不必再困于画中,可以自由活动。
听人说曾见天雷劈入神庙,叶荆河只道是山神雷火烧毁封印,得以救下了宋栖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