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烟,她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不说了,我要回去继续工作了,今天要再加两个钟头的班。”

临走前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今晚记得给我留份宵夜呀。”

在她离开后男人眼神忽地变暗,面部变得扭曲狰狞,又刹那间被压住,恢复了原样。

“唔……”哑巴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捂住了头痛欲裂的脑袋。

“卡擦”

春花哆嗦着手点燃一根香烟,浑身赤裸,一个中年男人穿上了裤子,丢下一叠钞票一脸餍足地离开了包间。

“……”

哑巴进来时刚好看到她光裸的背部,白到晃人眼。

“披上吧。”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春花眼眶湿润,泪水顿时夺眶而出:“许川,我被人灌酒强奸了,我不干净了……”

“爸爸妈妈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他们不会让我回家了,冬月……我妹妹一定会讨厌我的……”

“呜呜呜……我原本想存够钱就回家的,现在……现在怎么办啊?我会不会得什么脏病,会不会得艾滋……”

哑巴看着哭泣的少女,一瞬间幻视听到自己说要辍学时哭得崩溃的妹妹。

他把人揽进怀里:“不会的,你的家人都在等你回家。”

妹妹,哥哥在等你回家啊。

我在等你回家。

从药店买了避孕药出来,春花又在哑巴的陪同下去医院领了艾滋阻断药,吃完两样药,她心里才总算踏实了点。

“回家吧。”哑巴又这么说。

春花咬咬唇:“我得和我男友说一声,和他一起回去。”

“嗯。”男人没说什么,隐身走进了黑夜里。

“我可能还不能回去,手里没钱……”几天后春花低头转着鞋尖道。

“你这是干嘛?我不拿你的钱,你还要去找你妹妹呢。”

“我打算去做一段时间陪酒……哎,别这么看我,这工作来钱快,不用多久我就能挣到回家的车票钱了,还能给我妹妹买礼物……”

“我不想这样两手空空、落魄的回去,我爸妈看了肯定生气,我妹妹……哎,我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在外面吃了苦。”

“你别劝我了,就当我傻了吧。”

“我今晚就开工了,宵夜……不用给我留了。”

春花抱着双臂走进后门,不再理会身后苦苦劝说的男人。

“卡擦”

烟雾缭绕的包间音乐声刺耳,有人点燃了香烟。

“王哥,这药到底咋样啊?”

“嘿,当然是好药,就是贞洁烈女来了都得变成荡妇!要是没有男人操,这丫头嘿嘿得难受死!”

“牛啊,我倒要看看这丫头后面能有多浪!”

“……”

“好热……怎么那么热……”春花眼神朦胧,不断撕扯着自己身上的束腰衬衣。

边上挂着大金项链的男人拉开裤子拉链:“热就对了,妹妹快过来给爷含含!”

“砰”,门被人推开。

“操,谁啊,来坏我们好事!”

男人挡住了门口的光,整个人阴沉沉的:“老板,你们的酒。”

“你是送酒的?怎么以前没见过你。”金项链男人忙拉上拉链,皱眉问。

“小张拉肚子了,我顺手帮送。”

“哦,那你放下就走吧。”

“怎么还不走?”

“给你小费,这么多总行了吧。”王哥从自己的皮夹里抽出两张红票子扔在地上。

“这几杯酒是特调的,要趁热喝,不然口感不好。”

他从托盘里端下酒:“这酒……能够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