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了就送他去学校住宿吧,我每个月15号会按时打生活费回去,你们……也不用再管他,让他学会自己独立。”

“你真的是……”江彤听得皱眉,“他就一个小孩儿,独立什么独立。”

她也有些着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想和你去湖州,你不乐意是吧?哎哟,这些事都可以好好商量啊,你跟一个小孩置什么气,看看,把人家委屈得都生病了……”

妇女喋喋不休的斥责从话筒传出,江冬月只觉得头痛,心口也很痛,她终于绷不住崩溃地喊道:“姑姑!你就听我这一次吧!把他送去学校,不要管他!不要管他!”

“……”

江彤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询问起原因:“咋了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这个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她用上后还觉得别扭。

可江冬月听到这个词眼泪差点要掉下来,哽咽道:“没什么……反正这事儿你听我的就是了。”

“好吧,那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江彤让步了。

过了一会儿她回到病房,正对上男孩那双黑沉沉的双眸,吓得头皮一阵麻。

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醒了多久,刚才的话他全给听到了?

“小迟啊,你醒啦?”江彤皮笑肉不笑地问。

江迟直接道:“小姨打来的电话吗?”

“……”江彤没回答,支开话题,“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买点粥吃吧。”

说完她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

那是什么眼神?

透着一股阴冷的死气,没有一点温度。

只是光想起,江彤就觉得胆寒。

这事儿太玄乎了,怎么都觉得怪得很,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吧……

……

此时此刻的江迟是虚弱的,他从家跑出去时手里握着一把刀。下楼时看到几个在嘻嘻哈哈玩耍的孩童,他真想上去划破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停止恶心的笑。

他头痛欲裂,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在嘲弄自己。

“狗杂种,你就是个没人要的狗杂种!”

“死野种,不知道爸爸是什么人的死野种!”

“你这个没爹没妈的野种!”

“……”

太吵了,真的太吵了。

从前的他受不了这些嘲笑,是因为他觉得这些垃圾怎么有资格嘲笑自己?

可现在他听到这些话,想到的是自己被江冬月这个女人抛弃了,他真的成为一个没人要的野种了。

啊啊啊,怎么能这样?

这些狗东西凭什么揭他的伤口?

一想到这儿,他就想杀了所有人。

干脆回去把江冬月也杀了吧?

杀了她!

可想到江冬月,男孩的脑海中全是女人高潮时动人心魄的模样。她尖叫着、喘息着,手死死抓着他的皮肤,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记,她的小穴绞得好紧,缠着他的根茎不让离开。

他捅进了她的子宫,在里面射了一次又一次,把她的肚子射得又圆又大,看上去像怀孕了五、六个月。

她的皮肤是柔软的、温暖的,子宫更是温热得仿佛一口温泉,触碰时哪怕再冰冷的躯体都会融化。

那份磅礴生命力孕育下的肉体,是超越死亡的美丽存在。

啊,一想到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他就要流泪了。

他已经流泪了。

不,他不能杀了江冬月。

鱼线还在手里,而他将给予她自由的饵。

0095 影子

挂了电话,江冬月才察觉到四周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