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过去,进店买了避孕药。

药店的员工看她脸色苍白,没忍住提醒道:“女士,少吃点避孕药,是药三分毒。”

江冬月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她又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吃下了避孕药。

再抬头已经是绿灯了。

江冬月走过人行道,大步向高铁站走去。

她将过往的一切统统抛下,只想匆匆逃离这个城市。

……

江彤从乡下回来就忧心忡忡的,想起今天是江冬月要去湖州报道的日子,她不放心地上门打算看看。

“砰砰!”

“冬月,你还在家吗?”敲了很久的门,还是没人应,她也有点急了,打里头的座机电话。

江冬月的手机是关机的,不知道这死丫头在搞什么。

“叮铃铃”响了好半天,门还是开了。

“哎,小迟啊?”江彤看着门后的男孩说。

又马不停蹄询问:“你小姨呢?”

江迟淡淡道:“小姨去湖州了。”

“今早去的?咋也没个电话……”

江彤嘀嘀咕咕,见男孩正往里走,又问:“你吃饭了吗?姑婆给你煮个饭,再收拾收拾上我那儿去住?”

她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江冬月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怎么会不提前和她招呼一声照顾小孩就走了。

话音刚落,只听“砰”地一声,身材瘦削的男孩直直栽倒在地。

“哎呀!小迟!”江彤惊呼,连忙跑过去查看。

“怎么回事!你人咋那么烫?啊呀呀,你手怎么出血了?”

江迟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脸红得跟滚了半小时的水煮蛋,整个人都在冒烟。

他手掌心有个血肉模糊的洞,不知道是被什么扎穿的,源源不断地冒出鲜血。

江彤吓得不行,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生怕再晚一点这孩子没了。

救护车很快到了,半个小时后把人驮到了医院急救室。

医生赶到后查看起江迟的情况,取出他口中的温度计:“发烧到40℃了,高烧啊,得赶紧打点滴。”

两个护士听到这话连忙去准备药水、针管。

江彤闻言转着圈着急:“这么高的烧,哎哟,可别把脑子烧坏了啊!”

医生用手指翻开江迟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瞳孔状态:“瞳孔涣散,精神状态很不好啊。”

“你家孩子是不是熬夜上网了,还不吃不喝,生生把自己熬出病!”医生又查看了江迟的舌头以及伤口,眼神带着探究,“还有,这伤口是咋回事?”

这么大的伤口,光是用刀扎可扎不出来,得在里边转个圈把肉给剐掉。

“这这这,我不知道啊,这孩子一直和他小姨住一起,”江彤抓着头发,茫然解释,“今天他小姨调职去湖州了,我身为姑婆,心想着把他接去我那儿住来着。”

“……”

医生想了想,没再说什么,让江彤去登记信息交住院费。

这急匆匆的模样,不像是装的。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也管不着。

江彤交了钱在病房门口给江冬月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给她打通了。

“喂,姑姑,怎么了?”江冬月的声音带着疲惫,旁边有小孩哭闹的声音和其他人埋怨的叫骂声。

“你在高铁上?”江彤问。

“嗯,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到湖州,”江冬月如是回,“刚才手机没电了,才充上一会儿。”

听到她的声音江彤火气早下去了,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江迟生病、受伤的事。

在她心里肯定是自己的亲外甥女重要,要心疼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