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星的妈妈是个病美人,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沈繁星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照顾妈妈,后来阿婆生病,也是她照顾的,所以,她很懂得照顾人,她下意识地就把生病的盛司珩当成了需要照顾的妈妈或者阿婆,带着些许哄人的意味。
“身上的衣服湿了吗?”她看着他,温声道,“我帮你拿衣服吧,然后你用热毛巾先擦一下。”
盛司珩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看到着她走进了他的衣帽间,他抿直了薄唇,一言不发。
盛司珩的衣帽间很大,他一个大男人却过得比她精致多了,所有的衣物分门别类,一整排私人订制的西服挂着,中间的玻璃柜子里有着专门的领带盒、手表盒、袖扣盒。
沈繁星找了会,才找到他放睡衣的柜子,她取了套黑色的睡衣,走了出去,她说:“好了,你去换衣服吧。”
她又动作迅速地打了盆热水,把干净柔软的毛巾浸湿,拧干,递给了他。
盛司珩眸光不动,就盯着她,沈繁星偏了偏头,笑了笑:“怎么了?你不想换衣服吗?”
男人嗓音低沉平淡:“你想我在你面前脱裤子,嗯?”
沈繁星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刚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她脸色有些红,强装镇定:“噢,这样,那我先出去。”
见她羞涩,盛司珩反倒薄唇轻轻地扬起了弧度,黑眸浮现浅浅调侃笑意:“你看着也行,反正,什么都做过了。”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醇厚的大提琴音,撩拨着她的心弦,她脸颊更红,不可避免地浮想联翩。
他们的确什么都做过了,不过那时候神智不太清醒,她根本没认真看,也没什么特殊的记忆。
她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房间,脚步有些匆忙,男人不紧不慢的嗓音却在她身后响起:“你没拿内裤。”
沈繁星脚步一个踉跄,她回过神,只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还在生病,却还敢这么骚气。
她深呼吸,什么都没有说,走了进去,深呼吸,打开了他放贴身衣物的抽屉,闭着眼睛拿了一条,递给了他。
盛司珩黑眸底部的炙热一闪而过,很快就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沉静。
沈繁星等了十分钟才又重新进了卧室,她已经控制住了情绪,脸上的殷红消退。
盛司珩换好了睡衣,也已经自己把换下的衣服扔进了脏衣篓,他正端着碗,慢条斯理地喝粥,他脸上没什么神情,依旧是淡漠得仿佛毫无情绪的模样。
沈繁星看着他喝粥,她想了想,还是问他:“我煮的粥,好喝吗?”
她问出这个问题,就没打算收到他好的评价,但没想到,今晚的盛司珩难得开了金口:“还不错。”
沈繁星很容易满足,在她眼里,还不错就等同于很好喝,更何况,又是从那么爱挑剔的盛司珩嘴里吐出的评价。
她弯了弯眼睛,道:“吃完粥,你吃个药,就睡觉吧,明天应该就完全好了。”
她看了看时间,说:“那你吃吧,吃完碗放这儿就行,我明天来收拾。”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盛司珩淡淡地抬起眼皮,眸子不动声色地沉了沉:“你要去哪?”
沈繁星回答得理所当然,声音软软:“睡觉呀。”
盛司珩皱起了眉头,眉心的折痕深深,嗓音淡漠:“沈繁星,你就这么照顾病人?”
沈繁星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她没有立马回答,但她眼睛不瞎,她能看出他的情绪并不高,甚至有点冷漠。
盛司珩全身仍旧没有什么力气,他抿着唇线,莫名其妙地提起了他生病的理由:“昨天晚上回来后,我没有立马洗澡,这样感冒了。”
沈繁星看着他,目光深深,她好像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