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生活里退了个?一干二净。
那?时他们都还在京城,但相逢已是陌路,又或是,自那?再?无相逢了。
杜泠静不?可思议,她怔怔看着年嘉。
听见年嘉说自己从那?之后,再?没与魏玦说过话。
“其实后来保国夫人?来过王府一次,但我彼时还在气头上,叫人?不?许开门,让保国夫人?吃了闭门羹。”
保国夫人?可是国舅母,京中有几人?敢给她没脸?
外面雨势不?知何时消减下来,年嘉轻轻叹了口气。
“我那?时不?懂事,连这点面子情都没做到,想?来惹恼了保国夫人?,又连累了你?。”
杜泠静连连摇头。
事情已过五六年,她见年嘉说起这段旧事,神色淡淡的,有些怅然与怔忪,却也并无彼时的痛心神伤。
她只是嗤笑起自己。
“约莫是我太过娇纵,自来都是让人?来哄,他早已无法忍受了吧。”
一次又一次地争执,他都可以转过身来哄她。
但某次她以为最是寻常的争执后,他再?也没有转回?身来。
她还在等?他,可这次已是决裂。
年嘉笑笑,“其实他不?娶我也是对的,我既没有好性子,也没有好家?世。外面瞧着是宗室的郡主,可裕王府确实只是个?空架子,我只是那?个?没有爹的孩子... ...”
杜泠静红了眼睛,她靠近握住年嘉的手。
“别?这样说!”
年嘉轻笑着叹了气,她眼睛亦有些发红,看向杜泠静。
“也就是你?真?的愿意同我好,还有世子真?的愿意娶我。他恐怕对我也不?甚了解,我也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其实是个?不?怎么样的人?。”
“怎么会呢?”杜泠静道,“不?管是我还是世子,我们从未觉得你?有半分不?好。”
至于魏玦,杜泠静想?不?明白?。
她只能也说了那?句话,“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你?如今很好。”
*
晚间四人?一道吃饭的时候,年嘉渐渐恢复了,杜泠静再?不?会多提,与她一并坐着,跟她说了闲话。
但她回?到自己房中,想?到年嘉说的与魏玦的往事,支了胳膊出了许久的神。
陆慎如抬脚进来的时候,见她不?看书,只发呆,不?禁走上前来。
“怎么了?”他柔声问。
杜泠静摇摇头,默声没有说话,他却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睛。
他英眉立时压了下来。
整个?房中都随着他的气息完全沉下。
杜泠静隐隐觉得有异,抬头看去,听见他冷声。
“年嘉跟你?提了蒋竹修。”
杜泠静脑中一乱,这又和三郎有什么关系?
但却见他脸色都不?一样了。
分明是他自己在提... ...
她气得瞪了他,“不?是!”
她起身就要走,陆慎如反应了过来,是他弄错了。
他握了她的手臂,立时缓下神色,见他娘子绷了一张脸,他低了头。
“是魏玦的事?”
杜泠静不?想?搭理?他,转过头去,他越发柔声,“我亦有所耳闻。”
他说那?是殷佑五年的事,彼时他刚离开西北来京,那?年皇上钦定了魏玦为锦衣卫北镇抚使,很显然是让他稍稍历练,然后坐上这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
“魏玦出城来迎我,我见他神色寥落,才晓得他刚与郡主出了些事。”
他给杜泠静补充几句,说魏玦曾给他写过信,说想?往西北军中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