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头?有些沉,似是灌了泥水一样,又沉又痛,十分难耐。
恰男人从外面忙完回来了一趟,见她?醒了,倚在床上?发怔,不禁走过来。
“怎么了?昨晚真是累到了?”
昨晚。
杜泠静原本只是在给他?道?歉,没有旁的意思,可是却... ...
她?不想回答他?这句,他?则叫了秋霖和艾叶进来,服侍她?起身。
崇安在外道?了一句,“侯爷,人马已清点完毕,可以启程了。两位知府大人也来给您送行。”
杜泠静这才发觉时候真不早了,他?是临时过来,京中还?有许多事等着他?,这会要启程回京。
他?听见知府来跟他?送行,不便?推却不见,便?嘱咐秋霖给夫人换好?衣裳。
“昨夜刮了风,今日更冷了,给夫人多穿些。”
秋霖连声应是,杜泠静见他?果是不再同她?生气,还?真被亭君说中了七七八八,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他?就这么好?说话吗?
但外人眼中的陆侯,似乎不是这样... ...
她?垂眸思量,只是略一思量,头?突然痛了一下。
今日起身就沉沉难耐的头?,此刻痛起来越发难忍,连带着通身上?下都无力起来。
艾叶给她?换了厚衣裳,“夫人身上?怎么冰冰的?”
秋霖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杜泠静的脸色,探手摸到她?的额头?,吸了一气。
“夫人怎么烧起来了?”
杜泠静从前多在书楼里修书,并不怎么出门?,更没跑到过山里来,还?在山林里宿了一夜。
秋霖不禁惊道?,“莫不是风邪入体,得了伤风?”
昨日给扈廷澜看伤的大夫,还?提醒他?,小心得了伤风,伤势更难以愈合。
两个丫鬟万不敢马虎,这就要去禀告侯爷。
杜泠静立刻叫住了二人。
“夫人不跟侯爷说,您今日病了吗?”
杜泠静摇了摇头?,略一动,又觉头?痛万分。
她?忍着头?痛道?,“我只是一场风寒,三五日就好?了,别延误了侯爷的行程。”
她?已经欠他?够多了,昨天什?么都没做,他?就原谅了她?。
她?自是不会再疑他?,但也哪里好?再耽误他?,拖了他?的后腿?
杜泠静让两人不要去说,“我自己会同侯爷道?,我想多留几日,与友人叙旧。”
秋霖和艾叶无可奈何,见她?能留下来安心养几日病,又觉得也算妥当。
过了没多久,陆慎如便?从外面打发走了两位知府,又回来了。
杜泠静见他?神色如常,不似被风邪入体的样子,暗想自己昨夜与他?... ...好?歹没过了病气到他?身上?。
房中连烧了两只炭盆,暖烘烘的,另一只盆似乎还?是新烧了没多久,而房中她?的物?什?还?没收拾起来。
他?还?没开口问,她?先出了声。
“侯爷眼下就要走了吗?有些友人都聚在此地,还?未及多叙几句,难得相见,侯爷看,我可否多留两三日?”
她?尽量让自己气息平稳些,男人果然没听出来,只着意她?要单独留下的事。
他?道?,“我本也没准备立刻回京,欲往附近千户所?绕一趟,查问一下米粮棉衣之事... ...其实不去也无妨,那我们明?日再启程?”
杜泠静意外。
他?竟然还?要为?她?弃了原本安排的事宜,多停留一日。
她?只是小病而已,不重要... ...
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