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白日还?有高人指点,到了晚间,他?稍稍不理会,她?就打了退堂鼓要走,他?便?知道?高人的指点结束了。他?扣了她?,没让她?离开,说是让她?诚心一点,但也料想她?是做不到的。
可此时此刻,她?竟又跟他?说了一遍
“别生气了,可以吗?”这是她?自己的话。
所?以,其实她?是真的在意他?有没有生气,是不是?
他?还?是没有出声回应她?这句,但指尖摩挲上?她?微微红肿的唇瓣,再落下的吻,轻缓温柔,与方才再不相同。
他?从唇边,吻到她?鼻尖,又上?至眼角,她?细密羽睫静静扑在他?唇边。
男人心下柔软至极,吻意再滑落时,不禁从她?脖颈、往锁骨、肩头?,于轻薄的背上?,手则掌控在她?腹间。
房中未及燃香,他?却无有什?么改变,似又因先前的生气更添力道?。
但惯用了香气的杜泠静,背后却渗出难耐的汗。
暂时落脚的房舍不及侯府高阔,但精致温馨,不时就潮热起来,全然不见房外严寒。
烛火摇摇晃晃,帐间,他?步调慢了许多,但每一次都要从门?外开始,拨开门?扉一步步走进来。
他?不断往里,步步走向?最深之地,将?整个房舍全部占据,撑胀到最满,到完全步入之时,他?看到她?忍不住张了嘴巴,眼泪被挤落下来。
他?才觉他?的存在彻底彰显,退出门?去,推门?再来一次。
只是这般,嬷嬷燃不燃香不重要了,房中渐渐生出潮热湿气。
直到一场暴雨落过,她?原本泛凉的身子湿热透彻。
他?将?她?抱去清洗,等回来的时候,秋霖她?们已经将?床上?物?件全都换过了。
杜泠静完全没了气力,睡在里面还?是睡在外面,都不重要了。
男人见她?沾了被褥便?要睡去,终是不仅低笑了一声,“就累成这样?”
“自愧不如... ...”
她?还?勉力又认真地回了他?一句,后面“不如侯爷体魄强健”没说出来,男人已笑出了声来。
只是听到她?嗓音的哑意,摩挲到她?纤细的脖颈喉咙外,轻轻揉了揉。
“所?以让你好?生吃饭。”
杜泠静略略睁大眼睛。吃饭是为?这个?
不过,她?掀起疲惫的眼帘看着他?。
是不生气了,对吗?
她?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他?发间还?有水珠,啪嗒一下滴在他?胸前,他?还?赤着上?身,灯火昏暗,他?身上?的旧疤深深浅浅地都被掩映下去,只露出他?坚实欺负的臂膀。
他?眉宇间的英武舒展开来。
果然不生气了。
“娘子在偷看我?”
什?么叫偷看?
她?只是在看他?还?生不生气。
但她?已经累到不行了,无暇同他?细究,闭起了眼睛。
男人倒是还?想再同她?多说几句,但转眼的工夫,却见她?真睡着了。
他?只能给她?盖好?了锦被,握着她?的肩头?,指尖轻蹭了两下。
陆慎如倒是不困。
目光越过纱帐看向?外间的书案,想到她?今日得了高人指点,竟能给他?红袖添香。
改日他?得去谢谢那位高人。
至于先前的事,他?先不同她?计较了。
若她?能不再同他?客气地划清界限,那他?就此翻过这篇,也不是不行。
... ...
翌日早间还?有些琐事须得处理,陆慎如去关押邵伯举的地方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