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话那头显然不想收线,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项适原倚在冰箱门上,看见郁清弥紧张得背都绷直了,耳朵尖很红,又着急又不敢挂电话。
郁清弥又敷衍了好一阵,似乎总算把廖梦思哄满意了。但屏幕都黑下去了,举着手机的动作却僵住了。
屋子里忽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在以往的很多个场合里,项适原都曾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无喜无悲地俯视。
他人即地狱,他就是那个地狱。
“你转过来,”项适原仁慈地打破沉默,“我不看你。”
郁清弥真的很好骗,能活到这么大不容易。
他的脸还有点未退散的红,一对上项适原的眼睛就开始结巴:“你你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项适原没什么表情,语调也无波无澜:“快继续做饭。”
郁清弥“哦”了一声,先洗了把手,然后继续切小番茄,他吃饭很小口,一般都会把食材切成小块。
他能感觉到项适原投在自己背上的视线,不冷不热,但很令人在意。
把切成两半的小番茄摆进盘子里的时候,他浑身一震,手指捏破了半颗番茄,汁液四溅。
那股极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就在颈后
项适原在闻他的腺体。
但又很快离开了。
再慢半秒,郁清弥都感觉自己要跪下。
背后传来项适原惯常的带着一丝讽意的声音:“闻一下就这么紧张,怎么勾引项胥那个老色胚啊?”
那一刻,项适原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想确认郁清弥是他所想的那种人。
郁清弥又急又气,脱口而出:“我对着你又不用……”话说到半截他的气势就蔫了。
“不用什么?”项适原替他补完,“不用装?”
“你想干什么啊……”郁清弥彻底泄了气,决定不理他,开火煎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