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个多月,栖川的家主对这次叛变颇为震怒,慢慢折磨叛徒也算我代风间家表态。”
“两个月?”羽泽落寞地垂下耳朵,“两个月……我生日都过完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羽泽听到他的回答:“你想的话,我快一点,半个月也足够。”
“谁…谁想了!你最好多住个几天!”羽泽尾巴左右乱晃,他盯着房檐说道:“听说蛇族那些alpha最喜欢找漂亮的omega招待将士。”
“你不准出轨噢!不准给我母家丢脸!”
风间寺扫他一眼,羽泽似乎听见了一声轻笑。
今夜月色难得温柔,羽泽用嘴从尾巴根部扯下一根套在上面很久的手绳,他将手绳掉在风间寺的狼爪边。
“这个可以保你平安。”
“你……早点回来。”
说完他突然一口咬在风间寺的前腿,不等对方反应转身就跑。
他是一只红色的狐狸,怎么会看出脸红呢。
可是万一呢?
万一你问到这可笑的咬痕,我该怎么说出口,这是希望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标记。
血墨原来不能一次性止痛,羽泽在一片狰狞的绞痛中醒来,看见伫立在他床边的风间寺。
他不再是以狼的形态,而是一身羽泽熟悉的黑暗沉闷的装束,左耳那簇冰蓝色的耳坠是他身上唯一明亮的色彩。
羽泽记得风间寺透露过这是他思念的人所相赠。
怪不得如今在月下疗伤的人只剩他一个,原是有人日思夜想的对象已然近在眼前。
风间寺一言不发地承受羽泽肆无忌惮审视他的目光,待终于连每一根头发丝都被研究透彻后才开口:“这里有不该出现的味道,一般的alpha很难察觉,但你不该让我发现。”
“解释。”
他冷不丁地丢出两个字。
羽泽强忍剧痛,故作轻松地撑起半边脑袋,说:“大人这是欺负我嗅觉不如您?但凡我拥有您那样的鼻子,恐怕您身上有些omega的味道都要沾进我被窝里了。”
风间寺下意识蹙眉,似乎倒也很难反驳。
于是他又冷漠道:“但凡你顾及到一点家族的脸面,就不该把那种东西明目张胆地送给一个外人。”
羽泽无辜眨眼:“栖川大人?可是他对我来说不算外人。”
那一瞬间羽泽似乎看到对方咬肌的地方在突兀蠕动,一股隐隐要发作的力量朝他碾来,几乎爆发的时候又戛止在那里。
“我是来向你要件东西。”风间寺点名主题,“血墨,现在就要。”
“啊,用来做什么呢?好像有点找不到了。”
对话暂停了那么几秒,羽泽听见他的理由:“雅纪腹痛不止。”
羽泽向上勾起的嘴角微微抽动,他轻声回答:“不给。”
风间寺起了怒意:“我劝你别在这种时候任性,他的情况很可能导致丧命。”
“他是我什么人?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毒蛇厮混久了,连你也学会变得狠毒。”他声线继续下沉,“别忘了血墨当初是谁给你的。”
羽泽撑着脑袋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不得已交叠双臂趴下来,枕着下巴说道:“所以不是给我了吗?那就是我的,我不给你用,有问题吗?”
逻辑上没有问题,风间寺也不想再去寻找破绽,他比兵刃寒冷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扫过羽泽,紧接着转过身:“你好自为之。”
“等等。”
身后响起一阵不利落的脚步声,一块质感滑腻的东西被塞进风间寺手里。
不等他摊开手心,手臂传来阵尖锐的痛感。
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