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淮喘息急促,颤声道:“不就是这届唯一的单灵根弟子么?我想想叫什么,江意绪?师尊若要收徒,也只会收这般天资之人吧?”

谢霄应道:“不错。”

薛言淮不知自己脸上表情是哭或笑,只知道一定难看至极。他极勉强才撑起身子,不可言说之地传来阵阵酸软,甚至被射入深处的精液也在向外流出,打湿才穿上的亵裤。

他不顾身上狼狈,声色因气急而不稳:“师尊,不要收别人,不要收江意绪……”

谢霄回答依旧是那两个字。

“不行。”

薛言淮急切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就算行了拜师礼,你让他去别处不可以吗?秉文长老便是火灵根,让他拜到秉文长老门下不行吗?”

他一步步向谢霄靠近,松垮的衣物间露出肏弄留下的青紫痕迹。

他想,自己与谢霄双修了这样多,对他狠戾粗暴也全盘接收。就算没有情爱,便不能看在他一次次与谢霄的榻上亲密,同意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吗?

只是不收徒弟而已,只是一句话而已,为什么不能答应他呢?

只要这个,只有这个。

他绝不能忍受江意绪再一次那般无声地将自己打压成笑柄。

他不甘心地看着谢霄,放低姿态,恳求道:“师尊,我讨厌他,你能不能……不要收他。”

谢霄不再回答了,只道:“你今日不必见他了。”

薛言淮的心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谢霄根本没将他说的话当回事,也根本不在乎他,他决定的事,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半分,无论这个人是谁。

他真是异想天开,以为凭借几次互利双修,便能置喙谢霄做下的决定。

事情又如同前世一般发展了,江意绪会入门,自己会被他取代,人人都会站在江意绪一边,私下嘲笑自己蠢钝庸懦自傲如他,又怎能甘心忍受这般折辱。

薛言淮将拳头握得发紧,指甲陷入掌肉。

他确是现在拿谢霄毫无办法,过大的境界差异,连一点简单的反抗也做不到。

“……我知道了。”薛言淮身体僵硬,挪步去取回自己落下佩剑,被磨肿的两瓣穴肉难以合拢,每行一步,腿间痛意愈发明显。

他在心中默默念了一遍这二人名字。

谢霄,江意绪。

都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他提着剑,一步步走到江意绪所居住屋所,在其他弟子惊诧目光中抬脚踹上屋门。

一声轰隆巨响,木门随之四分五裂,江意绪此时正坐窗边,手持一本初级剑谱。见薛言淮前来,诧异之余起身行礼,道:“师兄。”

他面上明快:“不知师兄前来,所谓何事?可是师尊有要事……”

话未说完,薛言淮冷冷抬剑,劈砍在他面前,将实木桌案一分两半。

下一剑,便是朝着江意绪落下。

谢霄不帮他,他便自己来。

书中写道,江意绪手中有一家传宝物,能护他不受出窍期以下之人所杀,也正因如此,薛言淮才迟迟未敢下手。

许是今日实在气恼冲动,一为咽不下这口气,二为多年愤恨,第三,则是想让谢霄知道,自己与江意绪绝不同拜一门。

若他坚持留下江意绪,薛言淮便自己离开。

果然,剑意被江意绪身侧骤然生出的屏障阻隔,对比薛言淮的狼狈不堪,江意绪则是在满院围上的弟子眼中担忧不已,要扶起被屏障击退的薛言淮。

“师兄,你还好吗?”

薛言淮猛地打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滚!惺惺作态,恶心。”

江意绪道:“师兄在说什么,我怎的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