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在信中提及。
萧别话此人心机深沉,纵然并不算防备自己,可也并未将计划全然告知,只能用自己因薛言淮陷害而丢弃修为,相对他家施行报复为由探听一二。
好在虽不知道施展条件,但萧别话无法自由探知所有人记忆,封祁也因此未被发觉。
而封祁一直留着心眼,此前仙门大比时接触并不遮掩曾喜爱过薛言淮,由此,爱而生恨更为真实,也正因如此,江意绪选择了相信自己。
他二人准备已然充分,近日便会对薛家动手。
薛言淮收起信件,知道封祁虽未露面,却肯定离府中不远。他不由担心起来,封祁虽立场暂时好似与他一同对敌,可此人阴戾恶毒,保不住何时突然变了卦,再捅自己一刀也不足为奇。
思及此,薛言淮才更加确信将自己封祁赶走的决定再正确不过。
时间紧迫,季忱渊在薛言淮催促下加快进程,耗费不小力气,才将府中之人身上感染到这类似疫病症状究竟是何物探查清楚
这是一种极为奇诡的咒术,能通过蚕食人心,使人逐渐忘记自我,精神颓靡,继而成为行尸走肉,再一点点失去生命。
一旦中咒,便可以说再无解救之法。
薛言淮哀哀想着,他的父亲,回府的第一天,便出现了这样的症状,以至一直在屋中休息,他两次探望,也因其在昏睡中而放弃。
今日已是第三日。
薛言淮心底渗出一股绝望的寒意,明明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想到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一点点迈向了前世的结局。
他又要失去双亲,失去自己的家,又要只剩下一个人,伶仃孤苦,无依无靠。
季忱渊看出他不安,道:“抱歉,我没能尽早解决……我会想办法救下他们的。”
“你现在这个修为有什么办法啊,你若是早点发觉,早点想出应对之策,或者直接把萧别话杀了不就好了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季忱渊想去抱他,胳膊伸到一半,也被猛然打开。
“慢慢想办法,好不好?”季忱渊道,“不会有事的。”
“总是慢慢慢慢慢,你说得轻巧,有事的又不是你!”
他正在气头,季忱渊也无法再说些什么,薛言淮将罪责怪在他身上,不过也只是想找个能令自己好受些的法子罢了。
他鼻子酸酸的,脸色也苍白得不行。
季忱渊不想再刺激他,薛言淮却难得找到一个宣泄口,向他不停释放着各式难过不满忿怨情绪。
季忱渊照盘全收,听着薛言淮逐渐哽咽的咒骂声,将他抱进怀中,下颌贴着他头顶。
“好了,我保证,就算我有事,也不会让你家人有事的。”
薛言淮依旧脸色愤然,言语不留情面,还要再行争执,忽而被正院传来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时间,竟有外人拜访?
他与季忱渊以傅微荷远房亲戚之名暂住府内,此刻并不方便前去,只小心绕道,拦下正要通报的仆役:“府外是何人?”
仆役有些犹豫,道:“不知,只说是……少爷的朋友。”
他口中“少爷”自然指的是薛言淮,除却薛父薛母,全府上下都与世人所知一般,认为薛言淮早在三年前便死于云衔宗。消息刚传来那段时日,全府上下皆是一阵死气沉沉,而后傅微荷不许府中再提及薛言淮从前之事,此事不过三年,仆从自然记忆犹新。
他的朋友……?薛言淮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预感,追问道:"是几人,长什么模样?"
傅微荷早已下令将他二人当作上宾,仆从不敢隐瞒,答道:“是两位男子,一人着白衣,身形英挺,手中一把黑色扇子,另一人着蓝衫,身形稍矮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