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一愣。

柳弦安进一步补充:“大琰国境绵延千里,物产虽丰饶,却也并非处处都是富足安乐。据我所知,光是近五十年间,就外有东海匪帮与西北狼族接连挑衅,甚至南洋诸国也不消停,内就麻烦更多,蝗灾、水患、瘟疫、流民、反|贼、邪|教,除了梦都附近,其余领土可谓皆有烦忧,吕老大人既如此鞠躬尽瘁,可去过东海,去过西北,去治过瘟疫,去灭过蝗虫?”

吕小公子呼吸困难,颤颤巍巍道:“柳、柳神医,咱们还是出去吧。”

吕老大人被问得哑口无言,面目涨得微红。

院外的御林军与吕府家丁听着这铿锵有力的一番质问……不是质问,询问,询问,也是心提到嗓子眼,一时之间,原本被重点提防的骁王殿下,竟然变成了阖府上下最悠闲的一个。他喝完了别人家的一壶好茶,又扔了一粒糖在嘴里,背着手在院子里四处溜达,顺便还要逗一逗屋檐下挂着的一只五彩大鹦哥,捏了一把粟米哄骗:“说个恭喜发财。”

五彩大鹦哥挥舞两下翅膀,将自己挪到铁架子最中间,站得身板笔直,字正腔圆道:“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