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

但墨凛问出来,就变成了:“你不怕我?”

林暮汐用剪刀剪去多余的绷带,收尾,闻言后,疑惑的抬起头,眼神清澈干净,仿佛在说:我为什么要怕你?

墨凛愣了一秒,到底是收回手。

“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墨凛起身,眯起眼警告,“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悄无声息的消失。”

林暮汐点头。

暗道:没良心,帮你包扎还威胁我。

她乖乖起身重新上床,摊开被子把自己盖好,跟小兔子入笼子里似的,乖的让人咂舌。

墨凛见过上道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上道的,尤其还是个女人,分寸掌控的恰到好处,让他心底都舒畅不少。

浴室里传来水声,墨凛再出来时,身上湿漉漉的,血水混着刚才包扎好的绷带一起,凌乱不堪。

林暮汐又暗道:行,白包扎了。

“啧。”

墨凛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扬声冲床上凸起的小人儿命令,冷冷的像是要砍人的语气:“你包的太差,湿了,给我重新包。”

林暮汐:“……”

她都没说他为什么包扎完之后还去冲澡呢?他倒怪她包扎的太差劲了?

真是无理取闹。

但毕竟寄人篱下,住他的房,睡他的床,还怀了他的孩,该忍则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林暮汐从床上爬出来,下去,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包扎比刚才还要熟练,但也同样的,指尖再次接触男人精壮的身体,以及上下起伏的腹肌时,她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寒梅山庄的那一晚。

令人疯狂又无处可逃的夜晚。

“你在想什么?”

墨凛忽然出声,阴沉的语气似笑非笑:“不会是想睡我吧?”

林暮汐:“……”

被人戳破,林暮汐脸红了一会儿,才比划道:【不要碰水。】

墨凛看她指了他身上的水珠,可巧,这次比划的东西他看懂了,不光看懂了,还回复:“让我不碰水,我不碰你就行了。”

林暮汐的脸再次爆红。

碰水等于碰她,说谁水多呢?

她抬起眼扫过他,这一眼没什么含义,但在男人眼中偏就是欲擒故纵那一招。

墨凛揪住她的手腕,慢慢低下了头。

这个动作像是要亲吻,林暮汐慌了下,但他却在即将碰上她的时候停下,他的声音更冷:“我的新婚老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手上为什么会有拿手术刀的茧子。”

第5章 一窝狼争斗,日子不好过

一开口就是王炸。

林暮汐知道墨凛没那方面的意思之后反而不慌了。

她淡定的比划:【平时喜欢雕刻,这是雕刻出来的茧子,不是手术刀。】

墨凛嗤笑,松开她。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至少林暮汐猜不到墨凛的心中想法,只能坦荡,心中无鬼的回视他。

幸好墨凛对她不感兴趣,没多问,包扎好后,他自顾自掀开被子上床,指着一侧的沙发说:“你睡那儿。”

他的行为像极了鸠占鹊巢。

可这是他的家,他的床,她才是鸠,他是鹊。

林暮汐半夜被赶下床,只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没有被子,她从衣橱里找了几件大衣盖上。

不睡一张床也好,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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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乔沐过来敲门,推门而入:“夫人,按照规矩你该去给老太太和长辈们敬茶,下午安排了司机,要陪着您去医院孕检。”

林暮汐正在洗漱,屋子里早没了墨凛的影子。

她睁眼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