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隔离于空气。他的衣袍宽大,随风微动,却绝不会露出一丝一毫包裹外的肌肤。
没有手腕,没有脖颈,没有面颊和面具间的缝隙。
严丝合缝的,极不合理的,谨慎过度的包裹。
主坐的虫族面色凝重,他似乎很久没有做表情了,所以此时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仅仅是眉间的一丝聚焦,还是会让周围的虫感到他表现出的凝滞。这也是为什么这里此时这么安静的原因。
画面也因此放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他似乎看完了,抬起头看了看在座的各位,一些漫不经心,一些左右他顾,一些跃跃欲语。主座却似乎暂不准备谈论这个话题,而是往后一靠:“他现在?”
候在旁边的军官马上帮他调出的监控。
严苛的军纪让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哪怕在他面前的是这群雄虫,哪怕他只是一个雌虫。
画面里,深色穿着的雄虫听到了传话,正轻轻安抚怀里的虫子。
容貌娇俏姿容绚丽的虫族在他怀里撒娇讨巧,一双粉色的眼紧紧地追随,似乎不知道带着这样传话的雌虫会传回画面,似乎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可能被谁看到。他的表现让主坐的雄虫眉眼微丝一移,几个在座的虫也不由把眼神瞥到一位老虫身上。
那是一个外表显现出些微老态,却也丝毫不损其风度的老者。
他的发色和瞳孔都有些花色了,但丝丝的粉像是被流水打磨过千万载的石,散发着罕见且润泽的光芒。
面对不由自主向自己看来的眼神,他神色并未有太大的变化。他只是默默地抬头,很平静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目光散落在四周,似乎谁都在他的注视下,又似乎没有在看任何一个虫。
“啊……他啊。”末尾的一个雄虫似乎这才默默发现大家在看谁,他的眼神懒懒散散落在桌面,却不是刚刚让空气暂停一下的坎贝尔,而是看在胥寒钰身上。他的眼神草草扫过那粉红的色泽,似乎毫不意外:“那个药剂师的话,这只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