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碗里却还剩下有小半碗。

皇帝是真的演上瘾了,看着他面前的半碗面,道:“你这孩子嘴倒是挺挑的。”

谷祥雨低头不敢吭声,本来就是没多大意思的事儿,他要是真在意上,那他就是一个被人一逗就瞎慌的傻子。

皇帝就这么看着他,拿过曾树庭递上来的帕子将嘴给擦了后又看着他站起了身。

谷祥雨也连忙跟着起来。

皇帝将帕子扔到桌子上,对贵妃说:“还以为他是个巧舌诡辩的,怎么这般没出息。”

不管他说什么,谷祥雨都只乖乖低首听着。

出了酒肆没多久,便遇到叫家群赌坊的赌场,沿途没走几步又是家叫群芳居的妓院,皇帝开始悠悠地道:“男盗女娼之辈,玩物丧志之举,若是禁嫖禁赌,孩儿觉得如何?”

还真是有点儿没完没了了……

谷祥雨虽面色恭顺,却也忍不住吐槽。

“虽可恶却也是人之本性,历来没有听说过有禁嫖又或者是禁赌成功的。”

皇帝有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别人做不得,为父便也做不得是吗?”

谷祥雨心想:你还真是做不成。

但他还是委婉的说了一句:“既想得,便有可能做得。”

“可能......孩儿还真是会拂朕以大义治天下的好意,”皇帝板着面孔,没了之前的那种若真似假的和颜悦色。

谷祥雨壮着胆子对上他的视线,眼神虽是微微颤着的,但也留有几分胆色,“奴才既说是可能,便是事在人为,不敢有任何敷衍讨巧之意。”

皇帝目光沉定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侍卫挑着目,有些幸灾乐祸,就连曾树庭也开始拿余光对着他打量。

贵妃全程看着谷祥雨对着皇帝打的这一番“太极”,忍笑忍的腮帮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