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算是知道自己的那个小皇叔为什么想把这个小太监的毛给揪干净了,他半天没吭出声了,最后没事儿找事儿,“你刚才自称什么?”

谷祥雨再次“战战兢兢”地将头低了下去。

皇帝没再管他,径直回了皇宫,跨进宫门后便让谷祥雨直接在宫门口跪着,跪到第二天开了门禁才能自行离去。

是夜,皇帝在御书房手执笔墨突然声音平缓地对着曾树庭问道:“你知道今日那太监与往日那些想着飞黄腾达之人有何不同吗?”

曾树庭:“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

皇帝收笔看着手下偌大的一个“臣”字。

“他下次还敢。”

看起来最是温顺,但其实最是不服管教。

现在晌午刚过去,太阳的余热不容小觑,能跪到天黑就已经有些牵强了,跪到第二天早上寅时初,也就是早上3点,若是不偷懒的话,那一双腿肯定是得废了。

而且这宫门口来往最是密集,一些要述职的大臣,巡逻的侍卫等等,但凡经过都会往他的身上瞟上一两眼。

“这不是那天靖安王逗玩的那个小太监吗?”

“好像是哈,犯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跪在这儿?”

“谁知道呢……”

“诶,你说他这犯事儿还不掉脑袋,这算不算是一种本事啊?”

若非是因为宫中不得大声喧哗,这几个大臣怕是能大笑着离开。

那帮大臣走后,一辆青铜轮牙马车“吖吖”驶近,那车的豪华程度,简直让人咂舌。

谷祥雨因为好奇,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马车,可谁知马车里的人却突然间掀起了帘子,一个身穿宫服,珠环玉绕的女人直接就闯入了他的眼帘。

谷祥雨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女子的腰肢便被人给勾走了,随即一个男子的声音便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看什么呢?”

一个男人探出头来,一瞬间,谷祥雨还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宋止戈,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里面的男人,只是与宋止戈有有五分的相似。

光是那温润的眼神便占了三分的不同。

“太子殿下,刚才好像听到了叔爷爷的名字了。”

“是吗?”

那男人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一身常服跪在宫门口的谷祥雨,猜不准他是个什么身份,便让马夫停下,用谷祥雨能够听到的声音问一旁的下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下人把知道的说了。

第22章 被罚

女人声音带着些许的不确定,“你是说父皇今天陪着贵妃娘娘出宫去了?”

男人没有说什么。

那女人又开始小声嘀咕:“让一个太监扮成自己的儿子出宫,父皇他是怎么想的啊!该不会又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蛊惑吧!”

“盈华!”男人低声呵斥。

女人自知失言,有些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靠在马车上,很是不服气的说:“让他穿着一身便服跪在这里成什么体统,去,把他身上的衣服给本公主扒了!”

男人有些无奈的说了她一句,但女人却执意要这么做,男人无奈,也就只好由了她。

谷祥雨:“……”

他身上本来就只是穿了一件而已,扒了,上面也就没得穿了。

那男人往后看的时候,看到的是谷祥雨主动将身上的便服给脱了下来,细瘦的身躯是玉色的白。

他之间有些恍惚,有些想不明白,为何那个小太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眼神里会出现一丝的愣怔。

但那愣怔却在一瞬间被收敛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就只有一种疏离感,礼貌,却不想与他有半分的牵扯。

以往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