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她?你就放心吧。”
谢家乔听完,微微叹了口气。
周韶川瞥了他一眼,“行了,小家伙比你想得要机灵多了,人聪明,迟早有一天会想通的。”
“她要是会想通,就不会这么孤注一掷的回国读书,千金小姐的身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谢家乔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她就是打定主意,要跟我们谢家,一刀两断。”
*
周韶川回来得晚,九点多抵达迤山公馆,四周一片静谧,他扯了扯领带,略有些微醺的坐在沙发上。
静悄悄的楼梯口,一双嫩白笔直的双腿站在那里
往上看,一件宽松的印花上衣,被她穿出了模特的气场,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令人遐想万千。她双眼略有些泛红,双手抓着衣服的两侧,似乎在纠结该不该问。过了半晌,才问道:“三叔,你见我哥了吗?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周韶川看着她,笑着问:“你不是不想知道吗?还问。”
他冲着她招手,“过来我看看,是不是哭过了?”
谢疏音快速的擦干眼泪,光着脚走到他跟前,像麋鹿般的眼眸里盛着天真与纯洁,“我没哭,山上蚊虫太多了,飞到我眼睛里才红的。”
周韶川轻笑一声,也不忍心拆穿她。
他多喝了点酒,浑身的酒味弥漫着。谢疏音扭头打量四周,发现放在一旁的棋盘,晶莹剔透的棋子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是玛瑙雕刻的棋子,并且还是出自大师之手。
“三叔,你会下围棋吗?”
周韶川睁开微醺的眼睛,“会一点点,要不要来一局?”
“好。”
谢疏音走到棋盘对面,抱着膝盖坐下,一只手拿起黑棋,“分先。”
周韶川摇头,“不,让先。”
谢疏音也不再推辞,拿出一枚黑棋放在右上角的位置,把左上角留给对方,表示尊敬。
周韶川笑着说:“我听你哥说,你的棋艺是你小姨教的,下得还不错。”
“一般般吧。”谢疏音单手抱着膝盖,坐在冰凉的地上,下巴抵着膝盖说,“我对下棋不是很感兴趣,偶尔会下一下。”
周韶川坐在沙发上,单手的手肘撑在腿上,另外一只手执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疏音,说道:“其实下棋跟做人是一样的,你看,如果我把棋下在这,棋局就成了‘共活’,你下在这,你剩一口气,我下在这,我也剩一口气,到时候我们俩在剩下的点位执棋,我们都会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谁也别下在这,求别的路径。”
谢疏音微微仰头看着他,就看见他那双漆黑的眼眸里盛着淡淡的微醺,“你父亲跟你母亲‘共活’了那么多年,谁都不愿意在死局里下子,毕竟这盘棋,还有做活的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