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永远依附韩家。

“你就去吧，韩景舟！我真没事儿。

再说，我tm一个gay，喝醉了，你个大直男留在这干嘛？碍我眼。”

……

韩景舟离开水岸林邸时已经快凌晨一点，

到地方后，凌毅见韩景舟第一句话就是调侃：“小情人儿半夜放你出来，就不怕你这个金主跑了吗？”

韩景舟没反驳，全程都在看霍长霆，见人家根本没任何反应，往沙发上一躺：“最后说一次，我和他只是同事，校友，朋友！”

“朋友陪人单独深夜喝酒？不舍得走？韩景舟你真搞笑，

你该不会是个深柜吧？”

“凌毅，我操你*，没完没了是吧？”韩景舟野惯了，凌毅反复开这种玩笑，

也没耐心再解释，说着就准备上手。

最后，被叶琛曦拦了下来：“好啦，凌毅少说两句，景舟你也是，

他你还不了解吗？就是嘴贱，这么晚叫你过来不是让你们打架的，

之前你提的那个项目，我和长霆打算入手……”

几人在聊项目时，霍长霆话依旧很少，大部分都是在听。

只有决定性意见才会开口。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韩景舟每每和霍长霆相处时，就越发不懂，顾渔究竟喜欢这家伙什么？

京海凌晨三点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几人散伙后，霍长霆是走着回去的。

这里距离西子湾不远，加上又喝了点酒，

远处的十字路口跳了绿灯，灯光通过微风刺眼地闪动，

霍长霆走在夜空中，街道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幽寂天地之间，万物都似泡在水里，凝固了一般。

然而，酒的气味，似乎更加浓郁地在空气里飘荡开来，像小而亮的火焰，一口一口贪婪吞噬着他的神识。

霍长霆只是在走着，一如既往地走着。一步也不快，一步也不慢。

他走过长长的路面，走进地铁站的入口，沿着一阶一阶楼梯往下，像是一个无阻碍，一帆风顺的旅人。

虽然如此，他走一步，眉头就蹙得愈紧一些，就像一张不断绷紧的弓箭。

于是他停了下来，拿出手机。

将电话拨了出去。

江离别铃声唤醒时，刚好梦见自己不到四十岁就存够百亿，准备退休浪迹天涯。

这个铃声是他为霍长霆专属设置，已经形成条件反射，铃响不到两秒，

眼睛还没睁开，电话就接了起来：“霍总？”

再这么下去，江离觉得自己活不到四十。

电话接起后，对面半天没说话，江离可能也是人醒了，脑子还睡着：“您被绑架了？”

对面还是没说话。

“霍总，要是您不方便说话，就咳两声？”

连着两句话，霍长霆莫名酒醒：“没什么，明天上班别迟到！”

啪！地一声，电话就挂了。

江离拿着手机迟迟没放下，然后像抽搐似的惊坐起身。

一看时间，半夜三点过，

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明天上班别迟到？

神经病！

你祖宗！

你大爷！

你TM！

你奶奶个腿儿！

******

霍家健在的人，和霍家十八代祖宗都被江离问候了一遍，他才又继续睡了过去。

……

霍长霆到家时已经凌晨四点，按照他的生物闹钟，再过两个小时就该起床了，

也不知道刚刚为何要打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