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一下又两下，沉稳，极具节奏感。

那声音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紧张地提起心脏，抬起头，但他的双眼被蒙住，无法辨别出傅竞川的距离方位。

耳旁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像是椅子搬动的声音，他能感觉到，傅竞川似乎离他很近。

傅竞川的声音冷峻：“知道为什么把你绑起来吗？”

沉甸甸的声音，极具压迫感，江律本能地害怕、畏惧，但他却避无可避。

他点着脑袋，小声回答：“知道。”他的嘴唇干燥，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因为我做错事情了。”

“你做错什么了？”傅竞川的声音却毫无感情。

江律的呼吸紊乱，嘴唇哆嗦着，“我不应该背着你，去找裴忌……”

傅竞川的眼睛迸发着怒火，他轻嗤了声：“知道‘不应该’，又为什么要做？”

江律的身体紧绷着，说出这句话，像是耗尽全身的力气，“我不知道。”

傅竞川似乎想到什么，他强忍着愤怒，咬牙切齿地问：“你喜欢他？”

江律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先是皱了皱眉，又苍白地解释着：“我没有喜欢他。”

“是吗？”傅竞川的声音变得尖锐，像是要刺穿江律的耳膜。

江律的喉咙发干，连说话都很费劲，“是的，我不喜欢他…”

他对裴忌的感情倒也不算很复杂，裴忌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像亲人，像朋友，绝对没有傅竞川嘴里所谓的‘喜欢’。

傅竞川没有再说话，整个房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江律垂下头，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颤着，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了。

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感觉到一双如同铁箍般的手指，掰着他的下颔，迫使他将嘴巴张开，又粗鲁地将异物塞进他的嘴里，他不敢咬，只敢含着，因为长时间张着嘴巴，口涎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