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不清地问:“这是什么?”
傅竞川冷冷道:“你猜。”
他的脸色煞白,被黑布蒙起来的眼睛里满是不安,他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异物有着冰凉的触感,像是热带地区的水果。
他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有手指,捅进他的嘴巴里,手指在口腔里面碾压着、捣弄着,酸甜的汁水迸溅在他的口腔里,他大概能猜出来,嘴里应该是被傅竞川塞进了草莓,口感是又酸又甜,因为吞咽不及,他呛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傅竞川没有心疼他,残忍地说出让人胆寒的话:“下面也该尝一下草莓的味道。”
江律的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牙齿也在不停地打着颤,他想要躲避,可他的手腕被粗绳捆得很紧,动弹不得。
江律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条,已经被泪水,浸透了。他的指甲不断地剐蹭着傅竞川的脊背,留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傅竞川又要了他几次,直到他筋疲力竭时,才肯放过他。
他这辈子都不想看见草莓了。
傅竞川松开他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条,他哭肿了双眼,像是被欺负狠了。他看着傅竞川,眼里出现了懵懂的恨意,以及复杂的爱意。
傅竞川俯下身,吻着他眼角咸湿的泪水,一如既往地搬出命令式的口吻:“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
江律侧过头,避开傅竞川的目光,双臂剧烈地挣扎、扭动着,嗓音却是很嘶哑:“你能先放开我吗?”
傅竞川这才注意到他手腕捆缚的粗绳,他垂下眼睛,解开了粗绳。
江律活动了下酸疼的手腕,快速从木椅上站起来,他的大腿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紧牙关,额头冒出了冷汗。
傅竞川趁着男人不注意,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后背,把他打横抱起。
江律下意识想要躲,可是傅竞川手臂的劲儿很大,他无法挣开分毫,只能任由傅竞川抱着他去了浴室。
傅竞川按动浴缸的自动出水健,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浴缸的水就满了。
江律的手臂,无力地垂在浴缸的边缘,水漫过他的胸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傅竞川帮他洗完澡,又把他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浴巾擦干水珠,抱着他回到床上。
他困得不行,侧着身体,把整个脑袋都闷在被子里。
上面有细腻的、好闻的檀香味,是傅竞川身上的味道。
他既迷恋傅竞川的味道,却同样也害怕着傅竞川的“手段”。
他被这股味道包裹着,思维都变得迟缓了,眼睛也耷拉着,像是快要睡着了。
傅竞川洗完澡,朝着床边走过来。
江律似乎感觉到“危险”朝着他逼近,眼睛迟滞地睁开了,他白着一张脸,裹着被子,害怕地颤抖着。
傅竞川看着躲到床角的男人,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但到底还是按耐住脾气。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现在还没有过凌晨。
他把躺下去的江律又提了起来,“等会再睡。”
江律不明白,傅竞川为什么要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但他没有反驳,只是怯怯地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
“再过一会。”傅竞川说着,把目光投向窗外。
江律的眼皮沉得要命,可傅竞川不让他睡,他也不敢睡,只好强撑着精神,看向窗外。
现在是深夜,窗外一片阒寂,虫鸣声全都消失不见了,静得似乎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脏在跳动的声音。
一簇簇绚烂的、色彩斑斓的烟花,在漆黑的天幕中爆开了,发出了一声声刺耳的“轰鸣声”。
江律感觉到好奇,他忍着大腿的疼痛,走到落地窗前,手臂按在玻璃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