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翘腿坐在红木椅上,不为所动,况且你的绸缎,我也已经点过了,那几个样料尽管放开了产就是,产多少城里头收多少。
是是是。贾万山听这话,神色又变了,眼睛直勾勾的,还是没从他身上挪开,那您再看看今天这几样?
纪筝等着他呈上来布,没想到他直接拍了拍手,叫那些颜色招展的少年少女们依次轮番往他跟前来。
您看看这些哪样能和了宫里那二位的心。
纪筝皱眉,有些疑惑,还是起身到他们之中,耐着性子用指尖捻着他们身上的布料试了试,这不都是?都是他那日已经挑选好了的料子。
料子都是好料子,那这人呢您给瞧瞧,那宫里最爱哪个模样的?
都传小天子还摊着呢,即便这个年龄了也必不能行人事,那位背后里谁不巴结叫声圣,登基也是早晚的事,您就给看看,王爷最喜哪个样儿的。
纪筝背后生寒,这才正眼瞧周围那一张张的模样鲜丽的脸,男女女女皆唇红齿白,柳眉细眼。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犯了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涌,失陪了,留着您自己挑吧。
他往人群外走时,侧身擦过了一位少女,贾万山当即拽过了那人,那位喜欢这样的?不对吧那位好的是男风吧。
这民间谁不奇怪,他璟王爷不是很有能耐么,皇家杀他三百人,他吓病了太后,又封了侯府上下,怎的到那毛没长齐的小皇帝,他就手软了,学乖了,肯伏低做小了。
贾万山的表情越发讥讽狰狞:皇帝都躺进棺材了不称皇,呵,不让人叫他圣上,那他忍辱半生图什么呢。
他突然大笑几声:谁人能猜到,他一个名冠京城惊才绝艳的大忠臣,竟是个爱上仇家,觊觎皇帝的痴情疯子。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纪筝身上,轻声道:你郑公子都看不透那位喜欢什么样的,这次只有我贾士偏生能猜到。放心公子这副模样,白齿青眉,意气风发的指不定比那病怏怏的毛头小子讨人喜欢多了。这一拃宽的柳枝腰,往那位的榻边一送,保他忘了前愁
把手拿开。
可那贾万山色迷着眼,显然已是癫疯态,纪筝连踹了他数下,将他彻底放倒在地,他还不忘拽着那一衣袍下摆,咬牙死撑着也不让纪筝走,我他妈对你还不好吗,你就是个走江湖的小商贩,坑蒙拐骗的乞丐骗子,进宫给王爷做个侧姬那是高抬你了,指不定哪天飞上枝头还得来感
他突然没了声,眼神越过纪筝飘到后面,圣?
贾万山眼珠子一转,当下扇了自己一嘴巴,堆笑起来,哎呀,王爷,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他使了个暧.昧眼色,猛地把纪筝往前一推,:这不打算给你介绍位妙人,这郑小公子可是咱乌州第一绝色名人儿。
他没见着王爷面上有任何表情,那蒙着白布的一双瞎眼估计也品不出这妙人的妙处,但他眼睁睁地瞧着王爷伸手把公子抱过去了,那手把得紧紧的,小心翼翼的,一瞧就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