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不了多少,悠长的,和当地人说话的腔调一样,不小心吹漏气的地方哑哑的,又搔得他耳廓里面痒痒的。

他整个人散漫了下来,翻了个身,望着仰天的绿色,揪着垂在面前的柳枝玩。

他笑弄他:小公子明小公子,这首曲子叫什么?

蛮蛮。

什么?

他掌心里虚握的垂柳突然变成了乌色千丝,原是明辞越整个人突然俯身了下来,吓得纪筝一个转身,坐正了,不闹了。

我是说,这首调子叫蛮蛮。

噢纪筝心虚地摸摸鼻尖,你们当地很喜欢给自己的侄子写曲子吗?

或许吧。

纪筝突然转了话题:那等你侄死了,你也会把他葬在南山下,清明的时候骑牛去看看他吗?

他自己说着说着都为之一愣,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我们都没有其他亲属,没有后代,那死了之后

祭拜是安抚生者的,于死者无益。明辞越头也没抬,在吹叶儿的空隙答话,不过,圣上会入皇陵,万人长拜,臣入南山,也得安宁。

就这会儿功夫,称呼又换了回来,又叫他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