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及依旧闭着眼睛。

他没有应这个问题,只是缓缓继续。

“他得到的薪资待遇与他应聘的岗位完全不同,他一个月可以跳槽四五家公司,但没有一家公司会刁难他。”

“他送你的礼物你从来不用,但是会放在你的收藏室里保管。”

“你记得你们的纪念日,他的生日,但你不记得你自己的,需要别人提醒。”

“你可能都不知道,谢相涯,秦奚如果很伤心,哭得让你都知道,你的工作效率会下滑一半。”

“上次他和你吵架,你就坐在咖啡厅里和陆询谈生意,但你走神了三次。”

“你从来不说。”池月及的声音有些沙哑,“你觉得没有必要,或者说,你不知道说出来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夜色渐渐蔓延过来。

谢相涯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你知道得不少。”

“因为我觉得谢少会是一个很好的租客。”

池月及有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而我是一辆很好的车。”

“我其实不喜欢赛车。”谢相涯回答。

池月及道:“那我也可以是别的。”

于是他在夜色与绿茵交织的地方和谢相涯做爱。

好像从决定开始的那一刻起,羞耻就连同得偿所愿的兴奋一并抛弃。

他仅仅抱怨这些绿草扎得他有些疼。

还是谢相涯垫了两套衣服,才堪堪让他不至于被磨得满身红痕。

但谢相涯这次进入他的力道比他们的第一次更重。

池月及跪在柔软的衣物上,翘起屁股,根本没有是在野外袒露身体的自觉,甚至于是非常配合地敞开了自己的身体,双手掰开那道嫩红的穴口。

尝过一次就已经十分熟悉的热度,硬得让人心头发紧,一寸寸顶入身体。

池月及被插得急喘了半声。

他喉咙里好像藏着千言万语,又好像只是堵着一口莫名缱绻的吐息。

陷在身体里的阴茎越入越深。

他开始觉得心跳加速。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现在,每当他清晰感受到那根阴茎插进身体时的热度时,都会有无可排解的兴奋。

只渴望更多与更深。

绝不求饶。

池月及舒展着手指去触碰那还未彻底嵌进身体里的阴茎。

比借着穴肉感受时更加的烫。

他的指腹已经足够热了,却还是会被谢相涯粗长的阴茎烫得蜷缩手指。

“好长啊,”池月及喘息着说话,“都要被你插坏了。”

他被谢相涯进入得太深了。

那根阴茎对于如何操弄他已经驾轻就熟,知晓如何顶弄能让他颤抖呜咽,用怎样的力道在花穴里抽插才能让他高潮。

池月及的身体被撞得不住摇晃,眼前模糊一片的夜色时近时远,混乱又清晰的快感让他每一次被插进深处时,都无可控制地心底震颤,哭意上涌。

他又不懂得求饶。

于是只知道含着几分哭腔抱怨:“太深了、太快了唔慢点、被操得有些、嗯、受、受不住了……”

他还想哭。

但谢相涯却还是扶着他的腰,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不断碾磨,龟头缓慢而清晰地从穴肉的交裹吮吸中退出,贴在软润的穴口,又重重顶入,撞在泄着水液的花心上,激得池月及掉出几滴眼泪。

和他在被谢相涯操弄时溢出的水液相比,那些眼泪微不足道。

恍惚之间,池月及听到肉体拍打的声响,混着黏腻的水声,在夜色的林前绿茵里回荡。

这些声音其实没有多么响亮。

但绝不能被随便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