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知道世上还有三种?东西凑在一起成了毒这种?事儿?,至多也是无心之失。

“知县夫人怕是真的不知道呢。”

正在僵持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男声。

正是联玉的声音。

他一个外男,进?旁人家的内院自然是不合规矩的。

是以?下人通传道:“老爷,江二娘子的夫婿来了。因?大姑娘前两日吩咐过,说江家若是来人,可以?直接请进?来,小的就把人带进?来了。”

知县摆手表示无碍,起身去了外头。

院子里,联玉站定之后便?不再往里进?,只拱了拱手对穆知县见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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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前绿珠等?丫鬟联手做戏,所以?廊下也没点?灯笼,只能借着屋里影影绰绰的烛光,勉强互相看到对方的身形轮廓。

“你方才何出此言?”

联玉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几日草民的妻子被?知县夫人‘请’到府中,一连几日不归家。草民心中不安,生怕她哪里做的不周到,冒犯了知县夫人,便?托消息灵通的货郎,打听?了一下成华县的尤家,想着不妨先照着成华县的风俗备一些特产作礼物。却不想打听?到了一桩事,尤家大老爷,也就是知县夫人的父亲,那位大老爷的第十八房爱妾流产后血崩而亡,尤家正忙着办丧事呢……”

说到这里,他恰到好?处的叹息一声,“说那位爱妾年方十六,正是大好?的年纪,日常就爱点?那灈水莲香,草民不胜唏嘘的时候,那告知我消息的货郎说没什么好?唏嘘的,尤家风水不好?,这些年不知道死了多少妾室呢。所以?草民才说,知县夫人应当真的不知道,否则哪儿?会?平白填进?去那么些人命呢?”

黑暗中,穆知县的呼吸猛地沉重了几分。

联玉便?又顿了半晌,又提高了一些声音道:“不知道现下草民能不能接妻子回去了?”

屋里的穆揽芳听?到后就对江月道:“你快回吧,没得叫你家里人担心。今日家里乱糟糟的,也不留你了,后头我再跟你结算诊金。”

江月不大情?愿地起身告辞,也不是说她怕穆揽芳赖账,非要在这会?儿?就拿到银钱,而是为了追查这毒物,她费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后头研制解药,更是一天一宿没合眼。

眼下就差临门一脚,就能看到穆知县给尤氏定罪了。

而且她也挺想知道,尤氏或者说尤氏的母系亲族,是如何知道这灈水莲能这般害人的。毕竟在此之前,她这医修都?不知道两种?不常见的香草/药材,碰上常见的猪油会?成为毒。

若其中是有人给她们出了主意,那么那人的制毒、用毒的造诣,或许都?在她之上。

所以?跟着联玉出了穆府,又走了约半刻钟之后,江月就扯了扯他的袖子,问说:“不是你说让我别急着走,非得看着尤氏被?按死jsg,往后才能高枕无忧的吗?”

联玉提着从穆家拿来的灯笼,一阵风吹过,明明灭灭的光影照在他脸上,使他好?像跟平时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