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颖一副看可怜娃的表情:“陈颂宜,你从来没谈过恋爱吗?”
陈颂宜:“......”你可真会聊天。
陈颂宜脑海里的画面,换了又换。
一会儿是他对她说,我们不认识一下吗?
一会儿是她跟他说,我想拉屎。
想到这,她突然情绪不好了。
前任认出了自己很烦。
前任居然没认出自己更烦。
前任没认出自己还想认识自己更更烦。
烦就算了,还他妈对前任有第二次心动的迹象更更更烦。
踩屎感原来不止可以用来形容鞋子,还能用来形容我的人生。
在空啤酒瓶多到三分之二的时候,云青颖醉了,手捧着脸都捧不稳,头一歪,趴在了桌面上。
陈颂宜抱着狗子,讥道:“小趴菜。”
清吧的音乐悠扬,陈颂宜望着窗外的树影,神色冷淡下来。
甜甜的恋爱吗?
好像已经是好遥远的事情了。
遥想当年自己失恋的时候,也拉着江庭月喝酒。
那次,俩人喝了一宿。
她抱着酒瓶子边喝边哭,旁边的江庭月边喝边吐。
她那前男友,间接的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人都是依赖记忆而存在的生物。
我不断的在幻想,能不能回到从前,但是没有办法,时间不会倒退。
不知不觉,桌面的空酒瓶又多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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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升起,夜色弥漫。
清吧有歌手live,是首很抒情的歌曲。
歌手抱着吉他在台上吟唱,而台下的一个角落卡座中却意外的热闹。
局是宋退思组的。
晚上八九点那会儿,这万年潜水的人突然在群里发了个定位说喝酒,能宰宋退思的机会不可多得,群里自然一呼百应。
“8个3。”
“9个。”
“10个6!”
“衣咧吻啊!”
“劈他!”
“老子反劈!”
“老子再劈!六杯!开!”
黑皮卡座里,几个闹腾的正在玩筛盅。
酒精下肚,一个赛一个大声,一把游戏下来,隔壁买金嗓子的都已经买上车了。
室内装饰灯昏暗,打在墙角的装饰书架上,木质结构和橘红调的灯光营造出浓烈的复古氛围感。
这时,酒吧里正在播放蔡健雅的达尔文。
歌里面唱,我的青春,也不是没有伤痕,是明白爱是信仰的延伸。什么特征,人缘还是眼神,也不会预知爱不爱的可能。
单人沙发上坐着刚下班的封栀年,从公司过来的,身上还穿着白衬衫,坐姿懒散。
徐漾舟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上次老三带他家肉松来体检,干了件大事。”
封栀年抿了口酒,酒杯端放在膝盖处转了转。
宋退思自己组的喝酒局,自己却滴酒不沾,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身黑衣,仿佛在昏暗的环境中隐形,偏光打下来,那头卷发又柔又亮,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徐漾舟:“他逮着个姑娘搭讪,当人家姑娘是咱医院的医生,俩人抱着肉松聊了半天呢。”
封栀年笑,“又编排老三。”
徐漾舟被质疑,语气激动了些,“真的!那姑娘嘎嘎漂亮。这人还开了罐鱼罐头,哄着肉松去蹭人小姑娘呢。”
封栀年没说信不信,目光落在对面的宋退思身上,语气揶揄,“看不出来啊,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