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不该跟你讲这些,我只是觉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应该告诉你。我闭了一会,睁开眼睛,反握住阿左的手,说,没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当然会理解你。我看见阿左的眼圈泛红,我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对阿左,就像妹妹一样,她和我同年大学毕业,但年龄却比我小两岁,我一直很疼爱她。
宜家回到座位上,低头与释然耳语了几句,我看见释然抬头看向这里。我想对她微笑,但是,我的嘴角也僵持在那里。我看见释然眼睛里的震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放纵与不恭。猛地她站起来,走向这里,我听见宜家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很愤怒地向我的方向直冲过来,全然不顾身后朋友的呼喊。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拉起我的手就要带我离开。喂,你要干什么?阿左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释然转过身,用带千剑万刺的眼睛看着阿左,一字一顿的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可以把她带来?阿左,她是我朋友。我对阿左说。这个孩子已经眼眶全红了,有眼泪就要出来的样子。我甩开释然的手,搭在阿左的肩上,乖,别哭,不关你的事。阿左眨一下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抬起手,轻轻将她的眼泪擦拭。我看着释然,很气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阿左只是带我来看看。释然被阿左的眼泪也弄得有些尴尬,但是语气仍然坚定不移,她不该带你来这个地方,这不是你应该来的。
什么叫我不该来的地方?那为什么你可以来?凭什么就你可以来?我一连串的炮轰向释然。我知道,我本不该如此,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刚来进来时看见她嘴角扯动的那玩劣的笑,我就莫明的心痛,还有,还有烟卷上的星光,这一切都不是我可以容忍的,在我眼里,它们都是堕落沉沦的标志。释然怎么可以这样?我不会允许她这般的虐待自己。为什么她会这样?
释然,你在这里做什么?这是阿左的朋友,即使她不属于这里,但是来看看也不为过啊。宜家显然也很不理解为什么释然会这样激动,过来劝和。四个人站在那里沉寂了三十秒之后,释然拉起我的手,将我拽出酒吧。出门的那刻,我回头,看见宜家和阿左定定地站在那里不动不动。阿左的脸上是不着头脑的表情,而宜家,她眼里的震撼,不可思议,无处可解,那么困惑,那么无措,一双会笑的明亮眼睛,就那样黯淡无光了。我听到一个灵魂受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