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脸一红没继续说,只是在那个瞬间想到裴西洲,裴西洲也那方面有隐疾。
她怎么除了担心他身体健康,就没嫌弃过呢?
酒吧灯光迷离,驻场歌手用一把沙哑沧桑的嗓子,唱Beyond的《喜欢你》。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南风想起跨年夜他眼睫的雪,在她指尖轻轻化开,心都跟着变软。
今天的酒精好像并不上头,要不然情绪怎么一直都在发酵,过往画面每一帧都清晰。
南风手臂搭在吧台,脸轻轻抵在手臂上,朦胧不清的光线里,好像看到初见的裴西洲。
白衬衫黑西裤,清瘦高挑,浅色瞳孔,凤眼弧度锋利,挺直鼻尖还有一点淡色小痣,脸上写着“老子不高兴”。
她看向他,他抬眼看过来,目光干净到冷淡。
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像亘古不变的雪山,无人能抵达他的顶峰。
任由她哭她笑她心动,他都清清落落站在那里,从不为任何人所动。
南风支撑起上身,在酒精上头整个人失态之前:“我们走吧?”
而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到裴西洲身边,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她只穿酒红缎面吊带长裙,高开叉,柔软的手臂妄图勾向裴西洲的肩。
他冷脸退开,好看的眉心拧起,南风甚至觉得他都懒得把人扔出去了,因为怕脏了自己的手。
她托着腮想,这个表情明明不是喜欢甚至是厌恶,所以以前的时候他是不是迫不得已?
她已经举报他,公安机关马上就要调查他,他不可以再错下去。
如果自首,是不是可以从轻发落?
南风人醉醺醺的,走路脚步发飘,韦宁扶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南风绷着小脸,没有说话,跌跌撞撞走到裴西洲身边,还撞了他一下。
裴西洲蹙眉,伸手扶她站稳:“醉了?”
南风小脸红扑扑,顺势就抱住他扶她的手臂不放:“没坠。”说话都大舌头了。
裴西洲垂眸,小姑娘鼻尖通红。
女人不依不饶:“你谁啊。”
听听这个语气,南风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像个跟人吵架的小学生,竖起浑身的刺。
她抬头,女人双手抱胸:“几岁了,来这种地方?”
什么叫几岁了,都二十四了好吗?
南风看了眼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又慢半拍地低头看看自己。
米白开衫,浅蓝牛仔裤,还穿了双白色板鞋,是有些幼稚。
临近打烊,裴西洲低声:“我们回家。”
女人瞪大了眼,嘴唇红得像是要吃人:“回家?”
南风不理会裴西洲,她的胜负欲一上来,非要跟人较个高下不可:“对啊!我俩住一起!”
“这位阿姨,”她声音拔高的时候依旧软软糯糯,双手叉腰挺了挺胸,一字一顿道:“我!是!他!金!主!这是我金屋藏娇的大美人!你想打他的注意?呵呵呵下辈子吧!”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周围人群顺着声音看过来。
裴西洲的同事ABC认出这是‘铁窗泪’,三个人嘴巴张得老大,看向裴西洲的目光满是同情。
哥们儿,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支队的缉毒犬卖萌养你啊!
女人被南风这一声“阿姨”噎得哑口无言,不可置信看向裴西洲。
年轻男人衬衫西裤肩宽腰窄,领口上方喉结线条清晰凌厉,绷紧的下颌线漂亮得人心痒。
而他只是看着自己身侧的小姑娘:“你喝了多少,走了。”
南风摆摆手,表示自己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