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是他唱给她的《宝贝》,是分享给她的《你要如何我们就如何》。
再往下,好像才是他真正喜欢的乐队,荷兰乐队,美声金属,叫Nightwish。
夏夜蝉鸣阵阵,南风戴上耳机。
想要听他听过的歌,走他走过的路,一点一点弥补那些不曾参与的过去。
翌日,外面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已经在卫生间洗漱。
他们约在凌晨四点见面,她却三点就起床收拾自己。
头发洗过柔软蓬松,身上是一条温温柔柔布料垂坠的白色连衣裙。
裴西洲车提前半小时开到南风家楼下,南风随手拉开窗帘,刚好看到。
目光黑暗里相撞,她冲着他拼命挥手。
裴西洲发信息:【怎么起这么早。】
南风回:【你不也是一样!】
因为想见你啊。
南风下楼,没到膝盖的裙摆翻飞,小腿纤细,像一只轻手轻脚的蝴蝶。
上车,系好安全带,视线一对上,眼睛就无可救药弯成月牙:“出发!”
到达海边时,太阳还未升起,海边有露营的帐篷有架起的相机,太阳尚未蹦出海平线。
南风脚踩在沙滩,想要随地落下,裴西洲轻声喊她:“等一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俯下身,手绕到她的身后,猝不及防的清冽气息。
明明没有一寸相贴,却像是把她圈在怀里,等她反应过来,那衬衫袖子已经在腰上打了结。
“现在可以坐了。”裴西洲白T黑裤,眉目清绝。
南风低头看腰间他打得结,是防止她坐在沙滩,也是防止她弄脏裙子。
怎么能这么温柔这么招人喜欢!
呜呜呜他什么时候才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坐下来,膝盖曲起,腿被裴西洲185 的衬衫盖得严严实实。
手肘环着膝盖,下巴轻抵在手臂,歪着脑袋问裴西洲:“你以前来过海边吗?”
“没。”裴西洲姿势闲散随意,黑色运动下那又长又直的腿简直让人喷鼻血。
南风又若无其事问:“那你以前跟人看过日出吗?”
裴西洲抬眼去看染了金光的海绵,那深蓝的颜色落进他浅色的瞳孔,安静淡然。
声音很轻,轻易就被海水声音盖过,却被海风又送到她的耳边:“只有你。”
南风美滋滋,开心的时候就笑出一口小白牙,丝毫不藏着掖着。
她捡起一个小贝壳,像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认认真真在沙滩上写字。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
可她最后两个字还没写,裴西洲已经看过来,她攥着小贝壳的手指一顿。
无意识落下的笔画,轻易暴露她所有藏在心底的秘密,脸颊突然变得很烫很烫。
裴西洲眉眼低垂,睫毛鸦羽一般覆盖下来,柔软得令人心动。
他手伸向她,掌心朝上,纹路干净,骨节分明如修竹。
南风心跳如擂鼓,看那小小的贝壳落在他掌心。
裴西洲侧脸冷淡没有任何情绪,贝壳在沙滩上划出痕迹,一笔一划摩挲在她心尖。
她看见他在最后,落下自己的名字。
像是心照不宣,温柔默许她对他的所有企图。
“你好呀小姐姐,能麻烦你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吗?”一对小情侣走过来,女孩穿白衬衫格子裙,旁边是她男朋友。
南风单手撑地坐起来,拍干净手里的沙子,接过女孩的拍立得。
镜头里小姑娘活泼好动,男孩子目光始终温柔追随,看着这样的小可爱,她的心里也觉得甜。
她社交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