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吸毒进去了。”余青回答,他内心翻腾,真假对错,真的就如他之前看得那般重要?
他处处都要分个是非,事事都要争个错与对。
可接连的事实摆在他面前,让他不禁审视自己这自认的清高....
陈金娟哑语,在原地呆愣了片刻,自知问错了话,连忙说道:“快点吃吧,这天这么冷,多穿点,也不怕冻着,我就先走了。”
接下的几日,余青将这房子打扫了一遍,他来回的走动,让原本的空房也多了几分人气儿。
临行前,他挑了个天气还好的日子去他爷爷奶奶烧了些纸,对着那冷冰冰的灰色石碑,余青紧绷着的情绪忽地就断了。
他想起余越山在床上时因旧伤的哀嚎,想起他奶奶崔红忙前忙后的在他身边儿的照顾。
他又想起他帮着家里在菜园子看着的那些「不知名」的花,原来,原来那些是给余越山救命的药。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不能同他一块去南城。
余潜龙当时的沉默到了十年后才有了答案,才拼凑出前因后果。
去了南城,余越山又该怎么活?
余青想起余潜龙在皇朝时看向他的那双眼,他眼中混沌,甚至连话都说的不清不楚。
就这么一个人,撑着这些,带着他们走出了望源。
那天,余越山就在皇朝的地上昏着,不知死活,他甚至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他余青,固执的只认自己....自私自利,竟还一味的觉得自己高尚?
余青将手里还剩着纸钱一把扔进了火盆,风将着燃完了的灰烬卷起,落落飘零。
余青站起身,拨出个电话。
几秒后,那边接起,两边沉默,半晌,余青开口:“我爸还在你那吗?”
好久,没写这么多字了.....
有些骄傲
78裙底
南城的天气比起望源太差,余青从大巴车上下后出了车站,他身上没伞,仅仅几步,雨就由小转大,他在这街口,被淋了个透彻。他伸手拦了辆出租,开了半个小时,到了萧凌那。
南城的天儿刚刚入春,枯了一个冬天的枝上抽出了新芽儿。车停在别墅的大门前,离着正门有好几米的距离。余青扬起头,正能看到二层她的那间卧室。那窗里被着层纱遮掩着,让人窥不到更里面。
他浑身湿漉漉的,在车里又被暖风一吹,身上是难耐的潮。
连额发都贴着他的,被他往后一捋,顺在了脑后。
余青上前,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
何叔迎着他进来,脸色如常,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对着他道:“小姐在楼上等你。”
“何叔”余青张了张口,他所知的,只清楚何叔是萧凌身边最亲近的人,他话音顿了顿,剩下的话还是没出口。他向着何叔点了点头,走上楼梯。
他身上湿透,身上都在滴着水,看起来尤为的落魄。
不过,再比这落魄的模样,也都被她见过了。
余青穿过那条长廊,直到了萧凌门前。
没有犹豫,推门而入。
他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可他想要的答案萧凌还没给他,他想要,他也需要。
穿过门厅,在偏里面的客厅里他看到了萧凌。
她面前刚开了瓶红酒,正往着醒酒器里倒着。见他进来也不言语,似是当他是空气般的,连眼皮都没抬高一下。
“萧凌,”余青叫了她一句,他站在原地,直截了当,问道:“人在哪里?”
红酒倒入瓶中的声音绵长又持久,直到那酒倒完,她才像是刚发现他在般的,故作惊讶:“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