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去了一会儿跑步回来?,朝他禀报道:“外面人说叫护卫骑马去请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既然是护卫,那便不是江姨娘去吩咐的,而是魏修。
魏祁握着宋胭的手,静静看着她,眼?中晦暗不明。
再等片刻,大夫终于到了。
魏祁站到一旁,让大夫替宋胭看诊。
大夫看了一眼?,首先便问:“夫人因何昏迷?”
秋月春红看向魏祁,魏祁回道:“谈话拉扯中突然倒下……大概算是,情绪激动?之时。”
大夫自动?归为与人争吵,也?许是妻妾婆媳不和,后宅之中不好?多问,便没再多说,转而问:“这之前有什么不适吗?”
魏祁:“据丫鬟说是没有。”
大夫便道:“我看看夫人脉象。”
魏祁将她手腕拿到床边,大夫凝神把脉,随后看看魏祁,又看向魏祁身后的秋月与春红。
“夫人最近月信如何?”
魏祁看向秋月,秋月低声道:“晚了有半个多月没来?了。”
大夫便点头,沉着道:“无甚大碍,是有喜了。”
……
遥远的梦中,宋胭听见秋月的声音。
“奇怪,姑娘,郑国公府的国公爷竟然来?了!”
“什么?”宋胭听了忍不住笑:“怎么可能,你听错了吧,他那堂祖父都快七十了,轻易不会出门的。”
“我也?疑心我听错了,所以专程去前面看了,真是,过来?就进了老太爷房中,连老爷都等在外面,不知?是为什么事。”
说得这么确定,那多半是了。
她最初是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是胡思?乱想,从两家婚期,到聘礼嫁妆的数额都猜了个遍,就是不知?道能有什么天大的事,让那东院的国公爷亲自来?找爷爷。
后来?她知?道了,国公爷离开后,爷爷连等在外面的父亲都没见,就让人过来?将她叫了过去。
也?就是在爷爷的病床前,她知?道西院已经?去长公主府提亲了,她和魏修的婚事就此作罢,而且国公爷亲自出面,替东院长孙求娶她,爷爷已经?同意了,甚至连日期都定了,就在三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切都那么匪夷所思?,犹如做梦一样?。
从爷爷房中出来?她都是懵的,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么是自己病了,要么是自己睡着了。
后来?她渐渐清醒,知?道这是真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可她仍觉得不可信,怎么可能呢?她很想去向魏修问个清楚,但她是姑娘家,人家已经?去长公主府提亲了,她怎么可能亲自找过去?
于是她开始等魏修的消息,她既不相?信婚事没了,也?不相?信他会和人发生那样?的事,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西院的伯父伯母想替他娶郡主,所以扯了这谎来?退婚。
她就想见见他,亲耳听他说事情的始末,也?想问他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办,真就这样?了吗?
但一天一天,她度日如年,却始终没等来?他的一丁点消息。
她自己去和爷爷争辩、反抗,说不要出嫁,不要这婚事,爷爷和她说要么出嫁,要么自我了结。
多么狠的话,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爷爷,也?没听过这样?的话,她向来?清正而温和的爷爷,竟然让她去死。
所有人都来?劝她,告诉她那魏大爷也?不错,到底身份尊贵,官职高,还多半袭爵,若非国公府有心补偿,她绝不会撞上这么好?的婚事。
她日夜哭泣,无助到极致,唯一的希望就是等他来?找她,可他一直不曾露面,她最后只等到了他大哥的定聘之礼。
浑浑噩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