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济宁府的残兵也溃不成军。自此山东叛军全军覆没,想来诸位领将不日便能奏凯班师。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睢阳了。

临近四月底,中原的天气竟像江南似的,也淅淅沥沥地下雨下个没完。银瓶有点咳嗽,过了两天,又渐渐发起热来。桂娘见状,慌忙到城里去抓药,在一个客栈住下,借了小铜吊子熬药煎药。

银瓶伴着药气睡在洗得僵硬的被窝里,昏昏沉沉地发汗,朦胧中听见门开了,随即两个人在窗边嘈嘈切切说起话来了,似乎是全子和桂娘。

桂娘讶了一声,“……真是皇爷下的旨?”

全子打了个呵欠,咂嘴道:“不然谁敢去抓王爷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药铺小伙计说,王爷是不能私自出封地的,况且祁王还领着兵,那就是谋反了。”

桂娘压低嗓子,“那祁王可是皇爷一母同胞的哥哥呀!反贼都打倒他家门口儿了,他带几个兵,不也是为朝廷除害么?何况统共三百个人,打苏州到北京,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