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联系。他一直有股怅惘,又惆怅,又失望,又泄气,又藏着深深的、好似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期待,他就要高考了,那个人会记得这个日子吗?他说过的。
他等了两年。就在他以为那个人已经忘记这个约定了而沉闷刷题的一整年之后,在最后一次模拟考结束,高考来临之际,那个人赴约了。
他还记得他,他没有忘记他,他记得他说过的鼓励
风吹起少年的衣角,带起他手里的信纸,薄薄的信笺除了承托过来人的鼓励和殷切叮嘱,还有少年藏在岁月里、来不及开口的隐秘情思,夏日里的少年心事。
深夜补:给以前没来得及回复的评论都点了赞,希望不会吓到大嘎??(?)?
评论好可爱好有趣,竟导致一女子半夜不睡露出姨母笑(?
第023章 20(上)
虽然这很荒唐,但他确实在他的怀抱里汲取到曾经暗自渴望的抚慰。
柏淑美喝得烂醉,他甩开了搀扶他的副官,撇下满座或惊异或欲言又止的目光,自顾上楼去了。不多时踉跄的脚步声闷闷地传入寂静的饭厅里,说不上话的人目目相觑,奉星如垂下视线,四座各异的神色和嗡嗡的低声错谈里,他仿若一座孤岛。
柏夫人被柏淑美一身酒气搅得心烦,再没胃口吃饭,头又开始疼,柏闲璋让阿姨跟着她回房间了。
其他的亲戚当然识时务,这顿饭眼看是吃不下去的,便陆续地也都告辞了。
柏兰冈饭后接了个电话,奉星如捧着茶盏消食的时候,透过帘子轻轻一瞥,车子已然泊好在廊下,他的丈夫披着大衣,捂着手机躬身钻进车厢里,黑色的轿车载着他的丈夫再次驰入暗沉的夜色。
“星如哥,外面很好看吗?”
奉星如收回视线,回身踱步回来,接过了笔,红色墨水勾画了些题干,“发呆罢了。你这几道题要注意关键。”
他放下茶盏,专心替柏千乐批改起论述,他们不时交谈数语,今晚的气氛算不上活跃,奉星如的神色比平日更沉静。柏千乐看在眼里,在他低头而笔尖滑动的时候深深描摹他微微勾起的眼尾,眼下的细纹,和内敛的唇角,他不复当年他们初识那时的年轻活跃,当年饱满的脸颊如今有了凹陷的角落,皮肤也逐渐干枯,下颌角绷紧,生了褶皱,奉星如确实不再年轻了。
柏千乐缓缓呼出一口气,好似借此平息胸膛里滚烫的热火,看着旧日年华已逝的奉星如,他心里的火恍若未曾冷却,反而更加沸腾,奇怪。
他轻轻抚上奉星如压在桌上的手,手指滑动,停在他指关节上的旧伤,无意识地摩挲着。奉星如掀起眼睫晲了他一眼,到底觉得他也不小了,很多小动作还是脱不开一身孩子气。就在奉星如想要敲桌面让他回神的时候,他忽然用一种仿佛无意打探的语气,斟酌道:“星如哥,回来之后我都没见过二伯几次。”
“他那个位置,见不到人也正常。”
“可是今晚刚吃完饭,又出去了。”
“可能有事吧。”
柏千乐安静了。奉星如终于从卷子里抬起头凝视他,只见他仰着脸的缘故,眼底映了些壁灯的光,他眉睫一眨,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他欲言又止,盯着奉星如,两只杏眼里好像藏了些同情也似,怜悯的望着他。
奉星如看他的有话不说,看他脸上带着微妙讽刺的似笑非笑,顿感不悦,更莫名生出动物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的警惕:“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柏千乐摇了摇头,他骤然发力,倾身扣紧了奉星如的手,“我只是好奇,这么晚了还出去,是真的有事吗?什么事这么要紧,值得大晚上特意从家里出门。二伯也不是大伯那种万人之上的位置,他怎么整天日理万机一样,好像比大伯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