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算账,也是应该,我不生他的气。动手也正常,他要是忍下了我看他才不是个男人。讲话没什么好讲,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捡回他那点地盘,他回来这一趟,已经是擅离职守。再说,有我和老五,尚且能盯着奉星如他这人,面和心不和,跟我们家绝不是一条心。单靠老二,哼。”

“现在奉星如反骨重得很,跟他那帮老熟人接触过,就天天等着回他老东家,好像有人给他撑腰,连我都不怕了!我跟老二说,他一心要回前线,多留意盯紧了。他知道轻重被双规的时候,他营里被人搅得七零八落,我忙前忙后出钱又出力才保住他,他要是还跟我计较这点事,才是白做我兄弟。”

话到此处,不知柏闲璋想起什么,居然也感伤得叹气,“多一个少一个又怎样?我看也不是坏事,这个家还是一个家。要是兄弟都各自成家,不出三年就成亲戚了,再有小孩,更疏远了,搞不好‘三代不成亲’。一个家搞得四分五裂,难道就很好?”

管家正为他挑选明日的衣装首饰,捡了手表袖扣用托盘端来请他过目,一边点头,竟然十分认同:“大少爷说得对,家和,万事才兴。”

柏闲璋:男人只捱老婆打

第195章 番外 教父&新秀

黑西装黑手套黑权杖金戒指的Mafia教父柏闲璋,和他的集团新秀奉星如。

游艇,香槟,美女,侍应生,灯光暧昧纸醉金迷同样背头西装西裤,这位新秀容貌不显,倒是有种冷俏的锐利。别人拿酒敬他,他便应,应得很好,幽默风趣、百无一漏。因为上来攀谈的人太多,他干脆从路过的侍应生手里取了支酒杯,谁来都碰杯,脸上笑着,但只薄抿一口意思很明显,我跟你碰杯,已经是给你面子。他这样其实很有些拿乔的傲慢,但谁也不敢不买他的账,挑他不真心实意应酒的刺因为哪个人,不必说。旁人看见他那杯酒真正喝完,是在柏闲璋身边伴驾的时候,不过这是后话。

因为拿酒杯,他中指上的金印戒就格外亮眼有心人都注意到了,和教父的戒指是同款,只不过略小几号。原本还有些不肯听信风言风语的人,在他走后都互相对视,神色里布满阴沉的疑云。看来传言柏闲璋相当信任他,甚至放权给他,并不是空话。风言风语里还有些不堪入耳的成分,譬如说,他不仅在集团里为教父分忧,这忧还分到了教父的床上去

奉星如一路穿过阿谀奉承,有老板邀请他上牌桌,社交场上,当然怎么风头怎么来。于是他梳了一把头发,喷了摩丝的头发被他抓乱了,不过没关系,他笑容得意,越发衬得他倜傥自在。

老板亲自拉开椅背,他坐下之后老练地翘起腿尽管抓牌的动作还有些生,不那么潇洒,但是输赢已经有了范式。

他说自己不会打牌,别人以为他自谦,还打趣他虚伪,其实他是真的不擅长这些数字人心的游戏。赢得少输得多,眼看着筹码越来越少,他也不急,只夹着纸牌兀自沉思,牌面不好,出哪张都烂。别人都沉着气等他,大佬们不发话,连女郎和侍应生们都安静了,一时场面冷淡下来

直到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大金印戒从他余光里滑过,抽走了其中一张牌,亮明在局面上。明明那人的手劲很轻,轻得散漫,但奉星如依旧感觉到有风的遗留。

“下次记住,就出这张。”

侍应生添来椅子,那人就在众人的簇拥里解开西服纽扣坐下,就这么随意的、散漫地坐在了奉星如身后赌桌上的各方势力、围观的余人都纷纷向他问好,那些问候殷勤得肉麻,有年纪和威望的亲热唤他:“阿闲来了”,同辈的尊他“大哥”“闲璋哥”,年轻的后生仔奉星如这个年纪上下的,不敢直呼他的名讳,都孝敬他:“阿父”

教父点点头,手一抬,一挥,就算答应了。“继续玩,输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