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咽下一口气?柏兰冈袖手以待,至于奉星如被迫地叫许多人参观了身体上那些房事的遗迹,又经过柏闲璋那惊天动地的殴打、强吻,羞耻、古怪,煎熬这些活人才能生出来的情绪,已经在他心里死透了。
在柏淑美面前暴露皮肉,与在柏闲璋面前没有什么分别一样不属于自己,自己的肢体,姓柏的却具有完全的支配权。奉星如后颈蓦地一痛,他咬牙切齿地拧回头去,怒上心头:“痛煞我也!干什么”
待看清那颗红痣,他的话咬在嘴里, 这回竟不是柏兰冈骚扰,而是柏淑美!柏淑美捏着他后颈腺体,就像提着一只狗,而且是一只贪玩的、不太忠诚、野性难驯的狗。
长发垂下,落了些发丝,在他的皮肤上乱晃。“奉星如,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很好?”
随便凑点吧,不知道怎么写了(挠鸡脑阔)。大号凉了,小号复活第二天也炸了,小鸡这回真老实了
第193章 122上
腺体受制于人的感受可不妙。人是欲望驱策的动物,奉星如自认已无心名利,只待勘破色之一字即可超脱凡尘,升入那冥渺清静的去处。怎奈世事不遂人愿,偏教他长了一个要受人挟持的器官,平日里倒也算懂事,安静乖巧秋毫无犯;只在这样的时刻,男人的手指捏在那方寸皮肉之上,却有城破家亡的濒危之感。奉星如眉心紧蹙,他脖子一甩将那力道卸去,同时以掌借力撑着床褥,一个鲤鱼翻身;但可惜这一套漂亮的动作叫疼痛打断了,他身上的药包纷纷滚落,后背红红紫紫的伤处受到压迫,他眼前跳出火花星子,直忙着倒吸冷气。
原本挟持他腺体的那只手没有撤下,反而是掌心为盾,摁牢他的肩头,将他硬撑在床沿上,免去了跌落倒地亲吻地砖的滑稽。
奉星如这幅可怜又狼狈的模样,究竟循了谁的心意不得而知,但柏淑美的逼问显然也脱不出口了,他还听见头顶传来嗤笑,柏兰冈玩心甚重地撩拨几根重新落在他肩头的药囊系带,“奉星如,你也有今天。”
“打人的时候多威风?柏闲璋多少年没被人动过手,竟然叫你打了两次。”
他在旁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奉星如深吸一口气,只觉自己血压没有冲破一百八,实在是自己涵养太好。他闭上眼睛,又掀开眼皮子斜乜前夫:“二少爷就为了看笑话来的?”
柏淑美坐在他们边上,看奉星如这样平静,不知他心底作何滋味。他洗了手回来,眼帘下瞥,瞄向二侄子,“废话连篇,还不去找老大?知道你回来,他才不敢早睡。”
柏兰冈这才抬眼睨他,随后转头在奉星如脸上拍了拍,他掌风雄健,比起挑衅和警告,更像两个耳光。
奉星如再忍就不是男人他怒而奋起,拳头还没挥到,叫人截了去,随后被男人掐着下颌拧到身前,一张英武的面庞逼近,唇上一涩,破开血珠信息素又爆得要呛死人。耳边骤然爆发另一个ALPHA的怒喝:“柏兰冈!”
可惜男人已迈开长腿施施然远去。拧着门把手,他忽而转身回望,剑指一竖,点名奉星如:“离他远点。”
套房里除了柏淑美,焉能有第三个他?
如此蛮横无礼不顾长幼,柏淑美更不是个受委屈的,丢下药囊立即起身,煞气冲天:“柏兰冈。”
奉星如暗叹,他想看的戏码终于还是没演成。
门内只剩一张灯下盈盈生辉的玉容,奉星如未免心神烦扰,干脆阖上双眼。色不见空,空不见色,佛谒此言倒也不算错。
柏淑美见奉星如又是这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缄默,心上更是百感难言。他方才对着柏兰冈,虽然恼怒,但也是鲜活的颜色;唯独他们之间,难道真的再无话可说?
他默然枯坐片刻,起身摇铃,叫佣人撤下药盆。铜盆里棕色的药汤晃荡,涟漪撞碎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