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抑或胃炎头痛的烦扰,哪怕才游了泳、吃了早饭,微卷长发下的脸色依然血色黯淡。垂肩长发固然是黑的,眉宇睫毛也颇有些墨色,脸是白的,唇是淡的,连手指都透着久不见日光的白海面是水的银镜,天上的日光照到海上,被细微的波澜四面八方地反照回来,轻而易举地穿过玻璃落地窗,拢在柏淑美身上。

明明三个人的景致,单他得天独厚似的。

柏闲璋举杯抿了口酒,柏兰冈的视线突然扫来他察觉了柏闲璋的异样。该说这是兄弟默契,还是他太过敏锐,柏闲璋翘起脚,转着杯子。可惜柏兰冈的聪明用错了地方他带着坏心地想,难道这话能跟弟弟坦诚吗?柏淑美这张脸确实是他张狂的本事,别说柏淑美自己挑起的狂蜂浪蝶;名利场里最不缺姿容常青周围这一圈的人什么美色没见过,照样多少人倒贴着都要送上柏淑美的门,何况当年边星上一片荒芜里的奉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