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他同奉星如之间,非得有他来转圜不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思及至此,又不免恨柏兰冈不争气,转念一想弟弟也够可怜了,柏夫人强硬过头,柏兰冈半辈子都在跟她抗争,最后连自己的喜怒真心都弄丢了,从小欠缺的那点柔软的心肠,也怨不得他恨也不是怜也不是,千头万绪愈发地没了着落,只好再飘下目光觑向奉星如,不免心里又叹一声。这位才是真正的冤家。

剩下的路也不长了,话说开,那股在他们之间隐隐对峙的氛围松懈了许多,柏闲璋下车时,还回身扶了奉星如一把,奉星如意外地抬眼看他,道了声谢。

奉星如在病房走廊上跟看守一道沉默看地,他不知道门背后兄弟两个说了什么,也不过三五分钟,柏闲璋就拧开门现身了,对他颔首示意。等他走进病房,男人在外头替他们亲自掩上了门板。

奉星如的视线落到病床上斜靠的男人多日不见,谁都不比谁形容好看。柏兰冈原先一副俊容,早就蹉跎得狼狈了,胡茬剃不干净,人也干瘦,还绑着腿,脸色晦暗。病号服爱扣不扣地,吊着他的钢牌晃晃荡荡,他眼光倒还张狂依旧,上上下下扫视奉星如,牵高唇角,还有心情调笑:“老婆,那么久不见,离你男人这么远干嘛?还不过来?”

奉星如真是啼笑皆非,他放松了身体,走上前,“二少爷好久不见,你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