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宜这话说的很随意,没?有别的暗示,倒是?让顾阑多看了眼她,这安州也陪着,又帮了幼安许多忙,倒是?个可靠的人。
“大人来得巧,老爷和姑娘正在厅中刻桃木符呢。”
半冬的声音从阶上传来,眨眼间门口的光线一暗,顾清宜看清裴霁回后,神色微微顿住,因?为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玄黑色的衣物。
玄黑色倒是?显得他的肤色白?了许多,可脸部线条也更?冷峻了。
顾阑扫了眼看呆的顾清宜,“这孩子,还愣着作甚,快给裴大人倒盏茶水。”
“啊,是?。”顾清宜面上一窘,顶着裴霁回的笑意,走去一边的方形小桌上倒了杯茶水,将?那粉青的斗笠杯递给裴霁回:“裴大人,请用?茶。”
{轻轻的吻}
“多谢清宜表妹。”裴霁回话中有些揶揄。
“顾大人,您这是?在刻桃木契?”裴霁回看向?顾阑手中握着的桃木契。
“正是?,上京城估计没?这习俗,安州的桃木符都是?自家自己?画刻,明日就是?除夕了,这不我们一早就赶工了。”顾阑笑笑。
边说着,边见他低头认真的刻了起来,只是?手上握着木刻刀这不算精细的物件都有些费力,尚还干瘦的手指看着也使不上力,估计他早已刻了许久,但只刻出两个牡丹花瓣来,可额角早已生了细汗。
顾清宜神色微顿,父亲的执着,她劝也没?用?。
“原来安州的习俗是?这样,我倒是?不曾刻过,瞧着新奇,不知我和您一起刻可会坏了规矩?”
裴霁回淡淡笑道。
“这......当然不会。”顾阑目光扫向?那修长?匀称的双手,一瞧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的手,也会做这种木工活?
“父亲所言极是?,不过大表哥没?做过这雕刻的活计,可能还得父亲教?教?呢。”
裴霁回帮忙,倒是?可以让父亲歇息歇息。
顾清宜放在身侧的手拽了拽他的衣摆,裴霁回收到暗示后起身,转身去了顾阑身侧,细心讨教?。
裴霁回精通书画,这样的活计做起来也轻松,不一会儿就能独自刻了起来。
顾清宜的视线放在父亲身上,又看看身侧的裴霁回,裴霁回垂着眼盯着手上的桃木契,紧抿着的唇也透露出几分认真。
看着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侧心无旁骛的样子,顾清宜的眼底不知什么时候盛满了笑意,这样的时光真好。
“嘶.......”裴霁回手上一顿,拇指被刻刀划过,传来细微的痛痒,本是?很小的一声,却引起了顾清宜的注意。
{轻轻的吻}
“怎么割到手了?”顾清宜神色一顿,连忙拉过裴霁回的手,从袖口处掏出快绢帕按住。
对面的投来了强烈的如刀的视线......来自顾阑。
“咳,不妨事。”裴霁回将?手抽了回去,佯装冷淡。
她再?次伸手去抓他的右手:“怎么会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
“清宜。”顾阑忍无可忍,出声提醒。
她指间一顿,才发现她还强行的拉着裴霁回的手,对面的父亲的视线已经冷了下来。
她讪讪一笑:“我......”
“既然裴大人的手受伤了,不如就到这罢,剩下的我来就好。”顾阑的语气?冷了很多。
{轻轻的吻}
裴霁回:“刷枪舞剑惯了,只是?小伤而已,不妨事。”
“哼。”顾阑轻哼一声,听着语气?好了很多。
他本就出身低,又是?一路拼杀上的,若是?裴霁回这小伤也要?跟着清宜小题大做,那才是?会让他觉得养尊处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