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一吹,莫名的枯寂和阴冷。
赵效脸上挂着笑,不似他在衙署时仰脸看人的高傲模样,此时恭敬的上前,在桌下转了转一个开关,正?中的地板蓦地的裂开。
木质机关的“吱呀”声从地下传来,屋子正?中露出了一角方形的黑洞,台阶直直的通向黑暗深处。
“烛火。”顾龄安冷冷开口。
小厮将手中的铜烛台递了过去,被?苍白?的手指接过。
几?人依次下了地下,机关又悄无声息的合了起来。破败积灰的屋中,好像谁人也没?来过。
过了几?息,一个矫健的身影翻了进来,幸桥脚步很轻。
也就是这积灰的屋中,才?将几?人的脚步印得分明,从屋中近来的直至延伸到屋子正?中,都没?有灰尘,看来是常常走动。
烛火照亮了潮湿的石壁,映出淡淡的暖黄光晕,安州河湖多,即便?是挖了地道,也会时不时渗些水出来。
“......刺史大人,您就吃些罢......别?为难小的啊”{轻轻的吻}
‘刺史’这不同寻常的称呼听在顾龄安和赵效三人耳中,好似没?什?么不对劲,那规劝的声音越来越近,却不见对方啃声。
直到脚步声渐渐传来,那铁链拷着的人一动,在昏暗的地室中传出微微的闷闷的铁链声。
狭长?的地道越走越宽,之后便?是开阔的一个空间,石壁上的铜灯滴了长?长?的烛柱却没?人打理。
中间摆着一张一人宽的木床,床上上面背着石道躺着一个枯槁到皮下就是骨头的人形模样。
“顾伯父,您又闹脾气了。”顾龄安吹了烛火,扬起乖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