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过去温柔地含吮她的下巴尖,又在她唇上轻轻地一咬一放。她的手也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颈,被他咬出一点哼哼唧唧的娇啼。

突然她躲了起来,往他肩上埋了脸。

他低头在她耳边热热的急促喘息,感受着她的轻轻颤抖和耳垂的鲜红欲滴。

“阿娴…妹妹…”他温情地紧紧抱住她,惹人疼怜的语气:“我不要再离开你…”

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抓紧了他的外套,明明只是工作的分开半年,却在此时劫后余生般,酸涩甜蜜。

他用力提开她,寻了她的唇来热烈地吻,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去当一颗满含汁液熟透了的鲜甜软桃,被他一点点挤吃干净。

他双手去脱她印着学校logo的套头卫衣,她不肯抬起双臂,喘息不定地说:“哥……回家嘛…我骑车出了汗…味道不好闻罢…”

“哪有?囡仔香香的啊。为节省时间,在飞机上洗过澡了,我是干净的就好。”

“节省什么时间啊?”

“不想回家后还要再花十五分钟洗澡才能和你睡觉。”

她双手捂着脸笑。

正文完

这篇文没什么曝光,而树倚深堂有月来,谢谢每一位有缘读到这里的月亮。

我所得到的每一颗珠珠,每一声鼓励,每一分期待和喜爱,都是幸运。

谢谢你。

0049 【番外】戏班

师父是一个清癯的中年男人,瘦高个,穿着清布长衫,拿一柄水烟,坐在练功房门口,盯着满屋子的小孩儿,像有人打翻了鱼篓,撒得一大片一大片皆是蹦跳的小鱼。

九岁的阿良练腰功,仰着弯下去,双手握住后脚跟,肚子上顶着一个盛满水的碗。而那边昨天才来的小师弟开始压腿。

小师弟背贴在墙上,两腿撕成平平的一字,不可有丝毫弯曲,两个大石头死死抵在他的膝盖上。她才三四岁,腿和那石头一样长。小小一张琉璃脸,已分不清何处是汗何处是泪,整张脸都汪着水,张着嘴却连一声气都出不来,只求救似的,将一双剔透的眼睛盯着哥哥。

师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师弟呵斥:“收起你的可怜相!梨园行甭管什么样的大人物,自小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不会单单苦死了你!”

见他短蓬蓬的乌发已浸得透湿,一个一个的小尖角凸出来,涨得像个鸟窝,又生得粉雕玉琢逗人爱,这样的年龄也本应在父母怀抱之间,师父一是不忍,二是怕他逃走以至爱徒失了搭档,思索半晌才缓和了语气:“师父给你定了名,你叫什么名字?”

小师弟不敢不答,又实在没力气,眼前的师父也只是朦胧的影像,从喉咙里含混不清地发了两个音。

“英贤,这两个字岂是常人能用的,是师父给了你好大的抬举!”

外面摇了铃,是吃早饭的时间了。

这些孩子凌晨三点就起床练功,全饿到头晕眼花为免早上饿得难受,有经验的小孩子会偷偷省下昨晚的面团,在起床后吃一口垫一垫。而阿良因今天练的是腰功,最忌讳吃了东西练,所以他比其他孩子更盼望早餐。

不管多么盼望,都是深藏的内心戏。师父还在练功房,个个都只当没听到铃声,勤修苦练,腿踢得愈来愈高。如果按捺不住放下活计,早餐没了不说,还要挨一顿毒打。

师父一步一顿,极慢地走出练功房,大家踢腿时故意接近窗边,待看到师父的身影出了院子,他们还要再等一阵子,怕师父又转回来。一齐大声数到一百,才一窝蜂地赛跑。哪怕二十多年后,他们都是中年人了,碰到一起还是会讨论是师父故意慢慢走出去,还是他们太饿了,感觉师父走得慢而已?

吃早饭必须要争先恐后,去的晚,碗里便仅有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