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贱名苏茵。”

莲真愕然,横波也是一头雾水,两人又看了看她的装扮,猜想其中必有缘故,莲真点点头,横波便带了其他人退下了。

左右无人,莲真一把拉起她:“蕴儿,你这是在搞什么鬼?你把我都弄糊涂了。”

苏蕴脸上终于露出灿烂的甜笑,冲过去抱住她:“莲真,我好想你啊!”

两人久别重逢,十分喜悦亲热,手拉手坐下,莲真一迭声问道:“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不是在太妃所吗?怎么出来的?”

原来霍凛登基后,便按照冰轮的意思,指了京郊一座规模较小的皇家御苑,将原后宫中所有的太妃太嫔都迁了过去,园中依然有大批太监宫女伺候,每个人吃穿用度都一如从前的份例,但也如从前一样,行动不得自由。

莲真早前原是想求冰轮把苏蕴放出来的,奈何因为宗煦的事,两人关系闹得很僵,况且料想苏蕴并无危险,在那呆一时暂且无妨,便迟迟没有开这个口,再后来伤心宗煦之死,更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这时见到她,心里既高兴,又不免有些愧疚。

苏蕴却是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我早就不在太妃所了,我也是真的改了名字了,现在叫苏茵,你以后叫我茵儿罢。”知她十分困惑,便娓娓道来:“当日我跟晴太妃她们搬进太妃所,大家都很惶恐,我心里尤其绝望,你不在我身边了,我从此可能再也见不上她一面了。。。。。。每天晚上想起这些,我就睡不着,在床上偷偷掉眼泪。谁知没过几天,太后,不,长公主突然过来了,她设宴邀请每一个人参加,然后安慰我们,让我们放心,新皇不会亏待前朝的太妃,大家只是换个地方居住,其他方面,都是跟从前一模一样,如果还有什么别的要求,都可以跟她提,以后谁受了委屈,也可以找她作主。大家听她这么说,安心了好些,宴会过后,她又单独见了我,问我过得怎样?习不习惯?还问我是喜欢住在那里,还是想要出去?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老实的跟她说我很想出去,我不想一辈子终老那个地方,我想父母,想回家,说着说着我就哭了,她就告诉我,如果我想出去,她可以帮助我,但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人提及我之前的身份,并且要改个名字,这简直是绝处逢生,我当然是满口答应,然后她又问我,我在京城有没有亲眷朋友,最好在京中暂住一段时间,再打算回南边的事,不然千里迢迢,一个弱女子总不能说走就走,我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就没再说什么,后来就有人进来,带我去换了衣服,出了园子,上了马车,走了也不知多久,那人拿了一包金银给我,让我下车,我迷迷糊糊下了车,就看见了李。。。。。。李太医,我们两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以为自己在做梦,再回头去看时,那俩马车也不见了。”

莲真睁大眼睛,听得呆了:“你是说她。。。。。。长公主让人把你送到了李茂家里?”

“是啊。”苏蕴道:“李茂跟我说,那天我去之前,也有个人去找她,说她有个远房表妹要来投靠她,让她出去迎接一下,她听后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出去,谁知道一出门,就看见我从马车上下来。”

一听到“表妹”两字,莲真如同被什么东西在心上刺了一下,神色一僵,片刻,勉强道:“难道。。。。。。难道她知道你们的事了吗?”

苏蕴道:“这。。。。。。我可也不知道,应该不是罢,长公主知道李茂的女儿身份啊,她见我在京中无人投靠,才叫人送我去她那的罢,不管怎么样,我这次总算是因祸得福了。”

莲真道:“你既然早就恢复自由身了,怎不早点过来找我?”

苏蕴有点不好意思:“虽然长公主对我有恩,但不知怎么的,我一看见她,还是紧张畏怯,她在府中,我不敢过来。”

莲真一怔:“难道你知道她今天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