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作声不得,默默上前,自己动手替他另换了热茶。
宗煦似渴得极了,几乎一饮而尽,开口道:“朕听说仁宗皇帝曾经讲过,只有碰过了女人的男人,才能算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常人谓成家立业,亦是先成家,后立业。”放下茶盏,望着魏伦:“朕明年便可大婚,大婚之后,很快就可举行亲政大典了。”
整个上午,冰轮都在崇德宫前殿与内阁诸臣及户部官员商议豫州赈灾之事,豫州十一月大雪,冻死饿死者无数,奏折一封接一封飞马递至京城,而朝廷连年内耗外战,户部几无盈余,冰轮只得动用内努的压库银两,暂时拨往豫州,缓解燃眉之急,又临时任命钦差大臣,前往察看灾情,安抚百姓。
待诸事一一议毕,众臣逐渐退出,霍凛在偏殿等了半天,听见冰轮移驾书房,随即跟过去,向她禀报英王手下兵马安顿事宜。
冰轮道:“听你如此说,事情全都办妥当了?”
霍凛道:“是。”
冰轮抬起眼皮:“中间没有出什么岔子么?”
霍凛是明白人,一听这话,就知冰轮听到了什么风声,只好坦白:“英王几个心腹,怀疑他的死有蹊跷,意图煽动其他人,要为英王伸冤,还趁夜潜入了英王府邸,不过此事现在已经平息了。”
“他们都死了吗?”
霍凛道:“是。”
“英王颇得人心,其他人知道此事,岂会善罢甘休?”
“其他人尚未来得及知道,就算知道,英王旧部已分散编入各大军营及各州将军麾下,也起不了风浪。”霍凛抬头看了看冰轮,道:“不过,微臣怀疑英王妃已知宗谋死亡真相,这倒是一个隐患。”
冰轮道:“英王妃虽是女子,但性子爽直,不善伪饰,日前进宫,只看得出悲痛之情,并无异样之处。”
霍凛道:“姐姐既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冰轮道:“以后处理事情,不可再出这样的疏漏,人言可畏,一些话若传出去,你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霍凛满心惭愧:“是,这次是我草率了。”
冰轮见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了?”
霍凛低声道:“守卫今天来禀报我,他最近形若疯癫,天天嚷着要见你。”
“他?”冰轮一怔,立即明白他说的是霍牧,她想了想,道:“你回去之后,把那尼泊尔公主以及他们那个儿子放出来,跟他关到一处去。”
霍凛神色惊讶:“这。。。。。。不是让他们一家团聚么?”
“没错。”冰轮淡淡的道:“我正是要让他们一家团聚。”
霍凛知道自己姐姐的性子,便不再多说,只道:“凛儿谨遵姐姐吩咐。”冰轮道:“若无其他事,你便退出罢。”
霍凛道:“还有一事,听说豫州雪灾,姐姐下令宫中节俭,并大幅缩减过年各项开支,我想请求姐姐,明年元日之夜,仍如往年一样驾临朝阳门城楼,观焰火,接受百官朝拜,这点万不可改变。”
冰轮道:“豫州灾情如此严重,我哪有什么心思观看焰火和歌舞表演,能免的就免去罢。”
霍凛道:“西域各国如今都已臣服,过年皆会派使者进京,到时万国来朝,一切庆典不但要照旧,还要更为隆重,方能彰显我泱泱大国风范。”
冰轮锁着眉不作声,霍凛终是不忍她为赈灾之事烦忧,轻声道:“凛儿知道户部已无余银,姐姐为之焦虑,霍牧征伐西域时,曾掠夺大量黄金,交给朝廷的,只是极少的一部分,剩下的都自己私吞,藏于府中各处,现在正可以派上用场。”
“你以为他私吞了那么多黄金,我不知道吗?”冰轮微微摇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将军府赐给你?”
霍凛一呆:“姐姐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