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荀一沉默了一下,扶额有些烦闷。

烛油盈盈堆积,女人的影子印在窗户上,轻轻左右挪移。

……

“只是一个科考的普通书生?”

堂前,一个男人坐在上方,面露难色。

“为什么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再如何优秀,又能怎么样呢?”

满堂昏黄的灯依旧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他虚虚地倚靠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袖折叠在一处。

“听说,还同旁的男子有些纠结。”

男人撑着手,轻叹一口气,“罢了,派人警醒警醒,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让人盯着公子,若又是去找那个人,给我拦着。”

徐主君起身示意那些人退去,穿过走廊,朝自己的居处走去。

“妻主又宿在偏院了?”

没有人出声,徐主君看着眼前的路,脸上没什么表情。

“家主去了偏院。”旁边的侍从低声回道。

“记得明日送汤药过去。”男人平静说道,继续走着。

院内。

屋内点燃着大片蜡烛,昏黄的烛光并无法照亮四处。

侍从并不多,只有两三个,都是他的贴身侍从。

徐韫倾斜倚在榻上,指尖戳破了水果的表皮,被汁液浸染。

侍从恭敬地站在一侧,其中一个回应道,“...以五皇女名义举办的,听说晋瑞殿下也去了。女君来到京都,没跟其他男子有什么接触。”

徐韫低垂着眼细致擦拭着手指,听到那两个字,微微勾了勾唇,“晋瑞?那个疯子?”

上辈子成了疯子被丢出皇宫,如今这个时候,他的确没有时间去关注他这个时候是什么做派。

晋瑞同五皇女是同父,五皇女死了,他的下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皇女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