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要孩子做什么?

他起身连连后退,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眶很快红了起来,无法制止的胡思乱想让他彻底无法冷静下来。

紧闭的屋子让他几乎喘不上气来,使不上劲的手匆匆扒住桌角。

屋门突然被打开,他猛得抬头看过去,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空洞,又慢慢密布着攻击性。

“公子!”

旬邑连忙走过来,示意跟过来的侍从处理掉地上的狼藉,连忙扶着公子坐在软榻上。

“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惊疑地看着四周,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勉强地笑了笑,语气轻轻地,“没什么。”

夜里。

他坐在铜镜前梳着长发,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颈,模样安静。

他从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寂静黑暗,不会有人过来。

烛火明暗交织,黄色的晕影落在他脸上,寂静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床榻上,他习惯性地睡在最里面,旁边放在妻主的外衫。

夜里他不敢翻身,几乎保持同一个姿势。

半夜里常常惊醒,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了什么。

他想要蜷缩成一团,可隆起的腹部让他的腿脚抬不起来。

他低低喘着气,阖眼歇息。

还没安生一会儿,他又爬起来,细白手指紧紧攥着床边佝偻着腰凸出脊骨,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的睫毛一瞬间湿透了,黏湿在一块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落出阴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浑身无力地撑着手坐在那,身上的衣裳也散开了许多。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巧浑圆的腹部随着胸膛的起伏微微颤着,白得勾人的肌肤被压出了红印子。

脆弱,引入怜惜。

等缓和下来,他躺下来,滚烫潮湿的脸轻轻蹭了蹭那外衫,耳鬓厮磨,像是在朝一块衣裳撒娇讨好。

……

鹤松楼。

倚靠在椅子上的徐韫看着端上来的茶水糕点,有些不敢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