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郁的药味钻进他的鼻腔,像是死死攥住他的心脏一般,死活喘不上气。

他突然睁大眼睛,指尖死死掐着手心。

还喝什么药。

她现在都有和离的念头,他生孩子还有什么用?

他轻微地颤抖着,声音平静,“妻主呢?”

“家主还没有回来。”

他抬手把那碗药端过来,才喝了一口,手上的药匆匆放在桌子上,突然干呕起来。

一日未食,又加上干呕,他双手伏在榻上,感觉心脏被针刺了一下,全身脱力。

“公子,你怎么了?”

旬邑有些慌张,连忙出声让人把大夫请过来。

徐韫坐直身子,声音幽幽地,“我记得,再过几天就是宫宴,那贱人也会去吧。”

旬邑顿了顿,缓慢点头。

“那贱人敢做这种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可公子还被家主勒令关在这里,怎么出去?

旬邑把药端走,满脑子都是公子刚刚的模样。

呕吐。

呕吐。

说不定公子就有了呢?

闹得再大,家主也要看在孩子的面上纵容公子。

旬邑连忙去把府医带了进来。

她收回手,“正君已有孕一个月了,但胎位不稳,这几日不要过于激动,当小心一点。”

有孕?

冷着脸的徐韫瞬间露出笑容,脱口就想让人去把妻主叫过来。

他像是想到什么,又很快冷静下来,手慢慢抚摸着腹部。

他叫旬邑给了赏钱,让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