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红了红耳朵,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让他想起上一次吵架时,夜里把他抱起来的神情。

攻击性的,让他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几乎让他意识到她能轻松制服他,出现对女性力气的害怕惶恐。

他不由地不安起来,思索着自己并没有惹她生气。

他面上不自觉浮现讨好的神情,漂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呼吸都放轻了,声音也越发柔,“妻主是累了吗?我让人准备了冰酪,妻主要回房吃吗?”

他伸手塞进妻主的掌心,想要把她拉进房里。

骆荀一随口应了下来,跟他进了房。

徐韫悄悄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跟出门的时候不一样。

为什么换了?

脏了吗?

他没多想,刚刚走进去关上门,就被亲住无法动弹。

他呜咽着,腰肢越发软了下来,雪白的手臂顺从地攀上她的脖颈,没有任何挣扎。

事务越来越繁忙起来。

外使也即将离去,她甚至连着几夜都在宫中住下。

身为中书令的费直同她一样。

夜里。

乳白的月色照亮了窗户的一脚,屋内的烛光内浮动着死金一样的颜色。

她揉了揉眉,有些疲倦。

她放下手上的毛笔,莫名觉得心闷。

“累了吗?”

同事注意到她的举止,抬头看她。

“的确有些累。”

“也快弄完了,马上就能回去睡个安稳觉了,我家那位都快生气了。”

她跟着叹气,眼眶附近的青黑格外明显,耸搭着眉,格外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