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邑将公子脖颈处的痕迹收入眼底,俯身退到门外,让人去取温水来。

没一会儿,旬邑扶着公子。

徐韫走到妻主身边,竟开始布起菜来。

……

接连几日,骆荀一照常出入翰林。

“骆学士,圣上召见。”

明日新帝登基,所有人都已经改口。

新帝是一位被打入冷宫的贵侍生下的孩子,如今堪堪不过15岁。

新帝尚且年幼,需则帝师。

而权势越发庞大的费直根本也不能再担任帝师。

她想到,三皇女和五皇女的尸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葬,没有人敢提一句。

被关在宫内的晋瑞也无人知道他境况如何。

“骆学士,请走吧。”

其他的同事听到,都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骆荀一甚至想到是不是因为半个月前举办的婚事而因此牵连。

她抬脚跟过去,开始猜想起来。

为什么呢?

费直这么小心眼吗?直接在新帝谮言,可她也该直接被贬才是。

还有什么机会去辩驳?

她思索着,面上没什么变化。

不远处的崔涂更是觉得不对劲,骆荀一才入官场多久,不足半年,便要给她升职吗?

升什么?

离开翰林?

新帝又从哪里知道骆荀一?骆荀一虽然在翰林名声极佳,但也未做出什么政绩来,少说也得再待半年才可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