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战栗得让人难以控制,几乎要成为软烂的沼泽。

身体存在隐匿的病症很快浮现出来,没有任何抗拒地,几乎顺从地软下身子。

他眯了眯湿漉的眼睛,脑子里的羞耻和不受控制让他死死咬着唇。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屋内。

徐韫趴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喘着气,耳尖通红。

他睁开湿润的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又费力地支着身子。

“妻主,该用晚膳了。”

他的声音很软,几乎软得没有任何脾气,怯怯地盯着她,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轻轻抿的唇有些肿。

“嗯。”

徐韫被抱起来放在榻上,身体毫无征兆地软下倚靠在枕头上。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整理好,可眉宇间的媚意却迟迟不下,薄粉的脸颊带着潮热,如春水一般柔和。

见人陆陆续续进来,徐韫抬手遮住面容,另外一只手轻轻蜷缩着,指尖陷进绸缎中。

他有些恍惚,漂亮的眼眸幽幽地投放在不远处的人身上,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被敷衍了事了吗?

刚刚的事情就如此解决,没有下文了吗?

也未说什么会喜欢他,也没说今后会如何待他。

旬邑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退在一侧。

是玉芩的安排。

徐韫挪了挪身子,未说什么,“去取些水来择面。”

公子声音很柔,旬邑听着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知道公子怎么就一颗心全投放在女君身上。

公子的脾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哄骗。

如今还伏低做小,一副贤淑正君模样。

方才还满脸怒容,恨不得要杀人,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现下却被哄得没了怒气,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