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

“正君不允许奴去内院。”

玉芩歪了歪头,露出被打的半张脸,弱弱道。

如他所料,她继续询问出那句话。

“谁打你了?”

“正君的贴身侍从,旬邑,说奴不懂规矩,要奴去打扫前厅,说奴打扫得不干净,便打了奴。”

他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惶恐,“奴不想离府,一定会老老实实干活的。”

骆荀一微微皱眉,“以后你便待在外院,他既然不想你去,那你就不要去了。”

玉芩白了小脸,只偌偌地应下。

骆荀一看着手上的信封,抬脚进了书房。

信封的确是尤单送来的。

酒楼见面。

今天下午吗?

骆荀一折叠好放在火盆里燃烧,狭长的眼眸静静地注视被火蛇吞噬掉的信。

随后,她起身走出去,便见玉芩还站在门口不动。

“随我出去一趟吧。”

随她来这座府邸的下人只有一两个人,不过是帮她将她的书和衣裳带过来,后面也便待在这里不离开。

如今她虽然能使唤人,全府上上下下也皆听徐韫的话。

她去酒楼,徐韫若知晓定会来阻扰她。

酒楼这两个字听起来并不是个好词,起码对于已经成婚后的女君来说。

听到女君的话,玉芩眼睛瞬间亮了亮,俯身后便跟在她后面。

得知女君出去的旬邑犹豫着,犹豫要不要告诉公子。

他抬眼看着屋内的公子正绣着式样,将话咽了下去。

死死盯着恐怕也会让女君心生不满。

临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