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渐渐走动,徐韫端坐在那动也没动,面容寂静。

很快到了御史台。

徐韫下马车后便直奔牢狱。

牢狱却没有骆荀一的身影。

不在这?

去哪里了?

徐韫心中惶恐不安,瞳孔骤然紧缩,声音尖锐地询问看守的人,“人呢?”

“前两天被上面的人带走了,说兹事体大,需要换一个地方看管,等新帝正式即位后才定下罪责。”

那人收下旬邑递过的银子,挑着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谁带走的?带去哪里了?”

“崔大人,至于带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人突然想了想,用力拍了拍手,“哦对了,她还让我给你送份东西。”

她走去柜子旁边,拿起腰间的一把钥匙,一个一个对。

她一边说一边找,“差点给忘了。”

她从里面取出一个筒状的玩意递给他,“本想着休沐后给你送过去。”

徐韫连忙接过,却也没立即打开。

他低垂着眼睛,被面纱遮挡的脸上,神情变来变去。

四周没什么人,昏暗潮湿。

其他的犯人都被关在另外一边,这里只是尚且处在观察的牢狱。

他紧紧攥着那个筒盒,像是想到什么,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去外面,旬邑立马跟上。

被人截胡了?

徐韫只有眼珠子转来转去,面部完全僵硬下来,一打开筒盒便能看到里面的婚书。

一份做旧的婚书。

他面色平静地取出来,第一眼便看去本该写下骆荀一三个名字的地方。

骆荀一。